得知,她的遭遇他也尽数得知。容瑾、容熙两兄弟只因为她内里水火不相容,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的了,容瑾还真的把她的事情交付于他,除了信任还能有什么!
容熙幽幽一叹:“你家当年发生的事,我略微知道一二。”
情急之下,苏浅月早忘记了有关信任的问题,急道:“你都知道什么?”
容熙低头抿了抿唇,又抬起头来:“我在朝廷编制国书,有权力查证所有的文献资料,无意中看到当年你父亲弹劾李宰相的奏章,还有李宰相请求罢黜你父亲官职的奏章,两个人的对立那样明显,而且你父亲逐渐占了优势,就在那时,你家中失火。”
李宰相?不需要过多解释,苏浅月已经明白容熙是把怀疑锁定在李宰相身上。她的脸色全变了,浑身寒意和惊惧透出来,令她几乎窒息,勉强撑着,苏浅月哆嗦道:“细节我不需要知道,我只想知道他们为何争执?”
容熙道:“有关边塞。潘王巴图鲁上书塞外发生灾祸,请求朝廷停止塞外敬献朝廷的赋税,李宰相支持,你父亲反对。塞外发生灾难是假,巴图鲁寻衅滋事是真,朝廷大臣一半支持李宰相,一半支持你父亲,就你父亲的奏章上看,他掌握了李宰相私通巴图鲁的证据,对李宰相是大大的不利。”
苏浅月落下泪来,父亲忠心耿直,一心为国,却落得尸骨无存,朝廷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容熙又叹道:“你父亲突然死亡,是有大臣质疑此事,但毫无证据,李宰相又掌握实权,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这一次王兄外出暗查,倘若有证据证明李宰相确实和巴图鲁私通,我们兄弟会为你父亲当年的冤屈申辩,这些男子之事不劳你费心,你只管养好身体。”容熙言毕,一双哀怜的目光落在苏浅月脸上。
苏浅月珠泪滚滚:“大恩不言谢。只可惜我是女子的身份,帮不上分毫,全靠你们了。”
容熙紧紧锁了眉头,面容逐渐严肃:“此时你连真实身份都不能透露,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不仅仅是你,整个王府都受连累。我们容家既然接纳了你,定不会置你于不顾。令尊大人之事,自有我们去处理,你就装作不知道。”
苏浅月含泪望向容熙,心中的感动难以名状,她从来不曾想过能为父母昭雪的是容熙。她哽咽道:“如此大恩,我活着一日,就记着一日。只可惜我在王府也是屡次遭人暗算,步步艰辛,不晓得能活多久。”
容熙又是一叹:“看此情形,你是早有怀疑,但不知你心中怀疑是谁害你?”见苏浅月摇头,容熙的声音低下去,轻轻道,“据目前来看,最大的嫌疑人是李婉容。”
柳依依支起耳朵,用尽全力听着里面的人说话,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此时听容熙提到李婉容,不觉打了一个寒噤,顿时惊醒。接下去他们的声音更轻,她再也听不到,缓缓抬手,又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听到了苏浅月的声音。
苏浅月将目光落在她受伤的手腕上,言道:“让你费心了,多谢。屡次被人暗害,我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不然我必死无疑。只是要找到凶手的证据很难,还是劳烦你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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