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仆小心地提醒道:“大小姐,陛下对您那么欢喜,从来没对您发过脾气,重话都没说过,不是么?”
这话说到了唐糖的心坎里,她松了口,仍旧是皱眉。
“可陛下怎么可能会去安珍那?陛下的性子如此多疑,生性沉稳又滴水不漏,安珍的哥哥也参加了当年的围猎不是么?陛下怎么可能会对那个残废好?没杀了她就是仁慈了!”
“有消息说,安珍是陛下的母亲接来宫中的。而且安氏的血脉对孕育子嗣很好。”侍仆主动出主意说:“陛下对他的母亲最是孝顺。而且玉菲这几日快要回宫了,大小姐您看是不是去迎接她?”
“难怪了。”提起宿恒的母亲玉菲,唐糖不屑又不敢惹怒。
虽然魔力很低,家族也不显赫,哪怕再国都没有多少权利,就算儿子当了皇帝也坐不上皇后的位置。但她是宿恒的母亲,自己还是得讨好的。
“安排下吧,到时我亲自去宫外迎接她。”唐糖将手中的破布一丢,倒在床上吩咐说:“给我去买些毛绒玩具来,小动物的,尤其是海豹和猫咪。陛下来的时候肯定会欢喜。”
至于那个饵粮啊,反正也已经脏的不能再用了,等她玩腻了虐够了,到时候和安珍一起杀掉就是了。
唐糖想着睡进被窝,继续思考一个自宿恒坐上皇位后就在想的问题:他们的婚礼具体如何举办,到底是生几个儿子女儿才好呢?
东方帝国的皇宫是千年前流传下来的威严之地。四平八稳的木质结构布落成城很是宏伟,琉璃瓦片与墙檐雕刻再精美壮观,宿恒独自坐在书房内办公的时候总觉得冷清。
繁重的国事和各处势力的冒头衰落都令他神经紧绷。作为皇帝他必须得维护自己的统治与皇权,每一个决定都会或近或远地影响着上亿人的生死兴荣。如今东方帝国的版图已经超过世界上的一半有余,西方帝国和平抵抗寻求合作,北国也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处在这个历史的顶风口,宿恒感到深深的无措与无助。
这条路上只有他一个人,下一步是好是坏,是流芳千古还是百世骂名,就连这份焦灼与不安都无法与人倾诉,在不断地摸索和自省中独尝涩意。每条看似轻描淡写的命令都经过他几十遍的思索斟酌。
书房内的小餐桌上,早餐凉了换成午餐,午餐又换成下午茶、晚餐。
唯一还在温热时入腹的便是手边的咖啡。
“三块糖,一勺奶。”写完对东三区行政官的撤换命令后,宿恒习惯性地推出右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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