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父亲:“你这样不怕你老婆知道?”
父亲说:“一个神经病,知道个屁!”他母亲的病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这天,他母亲恰好清醒。
他不懂,母亲的病难道不是被父亲气出来的吗?为什么他还能理直气壮地嫌弃。
母亲突然冲过来,推开他,将门彻底打开。她没理会其他人,疯魔一般奔向他的父亲,疯狂的和他撕打拉扯,顺便胡乱抓了墙上还没反应过来的女人一把,脸上的皮都破了一层,后来还赔给人家医药费。
他从没见过他母亲那样疯狂的模样。
她一边撕打他的父亲,一边哭闹:“沈家霆,无论你想怎么对我,我都忍。因为我和你组了家庭,就认定你这个混蛋,可你都做了什么?老娘不嫌弃你穷不嫌弃你没本事不嫌弃你家、暴,你呢?不知悔改就算了,现在还说我是神经病,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还要不要脸了?沈家霆,你把老娘的脸都丢尽了。”
那是沈禹城第一次听他母亲骂脏话。
从前,即使她再伤心委屈也不会做太泼妇的行为,后来他才明白,当人的负面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那她做出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穷寇莫追,穷人莫榨,穷途便是末路。
沈禹城的父亲深谙此理,他向母亲妥协说:“好,我错了,以后一定不说你的病,也不会带那么多人回家。”他之所以妥协,不是他爱她,而是要靠她的存款吃饭。
沈家霆的确再也没带很多人回家,但是他学会隔三差五夜不归宿,喝酒回家还揍人。但这两年不会了,他傍上一个离异的富婆,也不需要沈母的存款吃饭,大多数时候都跟富婆在一起,很少回家看得了精神病的妻子和儿子。
沈母已经对他绝望。
和沈家霆通话后,沈禹城才知道母亲自杀的原因。
原来,这周总是有很多学生来打听他母亲的事。星期四,沈家霆回家就被几个少年堵住,向他打听事情真相,沈家霆最介意别人询问沈母病情,他认为这是家丑,直接让他们滚。
沈家霆一回家又赶上沈母病情发作,沈家霆更是气闷,朝沈母发了好大一通火。然后,他将沈母锁在家中,自己出去找人喝酒。
沈母醒来许是觉得自己就是个神经病,活着也怪难为人,就……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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