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维里娅走进舞池。
维里娅下意识地跟他走了过去。
缇奇吻了吻她的手背，随着音乐拉开舞步．
维里娅明显是受过良好的教育，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喝醉了，舞步依旧一丝不乱，稳稳地跟着缇奇的节奏走。
与周围人不同，她跳的是最标准的贵族交际舞。
酒馆里的情歌硬生生被跳出了一种华尔兹的味道。
“这里好吗？”缇奇附在维里娅的耳边，轻声问。
维里娅垂眸。她早已分不清热闹与嘈杂，这纷乱的场景中，腰间的温热如同唯一的指路明灯。
“我不知道。”她诚实地回答，“也许是错误的。”
“错误和正确，都无所谓吧。人活着，快乐不就好了？”
比如他，白天在矿场中打工，与一个普通的人类无异；晚上带上礼帽，游走于黑暗之间杀人。
这种双重身份切换的感觉让他感到无上的快乐。
少了任何一面都是不行的。
维里娅直觉这句话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扭曲，似乎与她平时见到的人类截然不同。
所以她没有回答。
……
但是啊。
这样在从前的她眼中，称得上混乱不堪的场面，却意外有了让她滞留的奇怪美丽．
这里的人类那样真实，她伸出手，就可以清清楚楚地触碰到。那层隔在她和这个世界之间的纱布，似乎在被眼前的男人一点点掀开。
维里娅本能地惶恐，又有些期待。
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缇奇抬起少女的下巴，眼前人眼中的迷茫尽数被他收拢眼底．
真是让人惊喜的孩子。
缇奇笑意渐浓。
他开始兴奋起来了呢。
一般来说，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痛欲裂。
但维里娅明显在那个“一般“之外。
她揉了揉太阳穴，只是觉得还有点想睡觉。
昨天晚上，缇奇好像带他去了小酒馆。
然后……
然后咋了。
维里娅有点懵。
脑子里一片空白，睁开眼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
……衣服还被换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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