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越逗她:“可以翻墙进去。”
丛云说:“那你记得去警察局赎我。”
他笑眼看她,又说怎么舍得。
她轻轻哼一声,关了电脑,去菜园摘豆角和青瓜,夏天吃酸豆角和酱瓜开胃。
他问她:“要不要出海去看晚霞?”
她说:“晚霞有什么好看?”
“当然要看和谁一起去了。”
“那你和谁去过?”
他说:“只和你去过。”
丛云停顿片刻,忽然说,想过他和其他人结婚的可能,但也不觉得伤心,因为很早就做了那样的预想。
齐越说,他没想过她会嫁给别人,她只有他一个朋友。
丛云问:“怎么说你才好呢?”
齐越看她轻轻皱着眉,坏笑着走过来,环抱住她,说:“一见面,你就应该主动对我表白,那我就安稳了。”
丛云说:“那才犯傻呢。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变化多端的脾气。”
他说,现在是蜜月,他什么都不想,只想她。
齐越低头吻住她的唇,轻轻咬她的舌尖,身体细微的颤栗,犯傻的人最快乐。
齐越和丛云出海去看漫天晚霞,十年光景,仿佛都在昨天。
哥哥出事之后,丛云每天都闪过几次自杀的念头。
没杀过生的她,试着先杀活虾,剪掉虾头的瞬间,她察觉到一种过分的稀松平常。
她开始杀鱼,她总是凝视活鱼的眼睛,在敲晕它们之前。
包括做标本,她也喜欢用放大镜看昆虫的眼睛。
时不时来看她的齐越,成了她的负担。
他带她兜风,看她吐,还拍她后背,说,像她这样的,是从深山谷底发芽的藤蔓,要长得很快,才能长到和他平视的地方,先天不足,也不奇怪。
丛云吐的厉害,没力气应付他。
齐越又说她还是很自觉的,包里放口红的女孩子见过不少,放呕吐袋的,她也算独一个。
她挥挥手,说,不能勉强兜风,各回各家吧。
他看着她站起来,默不作声走了,像一直独自惯的人,离他远一点,反而更自在。
他锁了车,追上去,对她说,丛云同学,好巧哦,又见面了,附近有个木偶剧院,要不要去看木偶写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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