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某一刻,感觉到自己依附着他,主动放弃了独立性。
山顶并不远,半个小时左右到了,石头沾着露水,两个人站着等,天边一点橘红色,一点点渗出来。
齐越递了一块巧克力给丛云,心型的,丛云笑着啃,她怎么无理取闹,他也不觉得扫兴,让她有点吃惊,也有点快乐。
等太阳光芒万丈地升起,她就要做一个新的人了。
两人看完日出,下山赶上正月里舞龙的队伍,锣鼓喧天,本来有点俗气,但最后龙散了,人群围着街心临时搭的高台,两个穿黑色绣花衣的年轻人,一个戴着红龙面具,一个戴着青龙面具,正在跳神秘的傩舞,姿态非常轻忽,彼此借力翻腾,时而回望,时而倾倒,很有祭祀的意味,要是夜晚来看,火把烟雾缭绕,更像原始的巫舞。
丛云看的很有兴致,问:“最后会不会把外乡人祭掉吃了?”
齐越百无禁忌,说:“吃我呢,我先喝醉了,一身酒气去见神明。”
丛云笑了。
等他们回了可可园,不久嘉木也回来了,身上穿的正是跳傩舞的衣服,满脸汗,左手拿着面具,右手提着赚来的新鲜羊腿。
他换了衣服,要做烤羊腿,招待齐越和丛云。
这很稀罕,神送的羊腿。
嘉木卷起袖子,预备用石头篝火灶烤,架干净的铁丝网,盖着荔枝木的火苗。
齐越问他:“我看你面熟,你是不是有个姐妹?”
嘉木翻动羊肉,说:“没有姐妹。”
齐越说:“我小时候,可可园有个七八岁短发小姑娘,手臂被鹦鹉抓伤了,在那哭了好几天。”
嘉木悄悄将袖子放下了,继续烤羊腿,丛云忽然笑了。
齐越问她笑什么?
丛云问齐越:“你喜欢那个小姑娘吗?”
齐越说:“她很烦人,整天跟着我,又不说话,就会哭,吃不到果子哭,被虫子碰着了也哭。”
丛云说:“手臂上受伤,会留疤的。”
嘉木看看丛云,微微一笑。
他将烤好的羊肉切成小块,肥瘦相间,用红玛瑙一样的小花山小橘摆盘,递给两人尝鲜。
嘉木要去看新采的咖啡豆的品相,就走了。
丛云用叉子吃着孜然羊肉,对齐越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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