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说:“好了。”
他说:“别再想新花样了啊。”
她问:“为什么?”
他低头吻了她眼睛一下,说:“我都长白头发了。”
她问:“在哪儿?”
他说:“耳朵边上,早上照镜子看见了。”
她凑近一点,拨弄他的头发,真找着一根,轻轻拽下来,他吸一口气。
她沉默片刻。
他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只不过随意惯了,总不要讨谁的喜欢。
丛云望着他的眼眸,说:“早知道你是个傻子,就不和你斗嘴了。”
齐越微微一笑,说:“我同样不知道自己是个傻子。”
丛云安慰他说:“放心,色衰爱驰的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会一直对你负责的。”
齐越轻轻笑了。
她说:“我给你熬黑芝麻糊,你等着。”
他说:“晚点再熬,先一起躺一会。”
他躺着,手臂给她当枕头,两个人安静地挨着对方,不提多余的话了,也不证明什么了。
丛云有时下班早,在街上闲逛,看旅行社的橱窗海报,前往冲绳或者芽庄。留恋现世的人,才有力气东奔西跑。
她寻思着,捐款总比发布的财务数据更诚实,有闲钱做慈善的大小企业,利润更可观。
年度慈善榜单上的企业,股价往往也会迎来小幅上涨。
至于榜单涵盖哪些企业,由哪些财经媒体发布,又由哪些慈善机构认证,那都需要时间组织。
这也不算内幕消息,应该叫信息不对称。
丛云很愿意闷声凑个热闹,买几只相关股票,玩短线捞钱。
过年的时候,齐越带丛云一块回父母家。
晚上,丛云看他从小长大的套房,没什么特别的玩意,床头读物是一本汉语大字典,真是奇特的嗜好。
半夜他说饿了,撺掇着丛云陪他下楼吃夜宵,她和他在厨房坐一块儿,看他吃一碗荷包蛋面。
齐越说:“你已经进门了,家里的铁锅随便你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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