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订了一间套房,屋檐外一排高大的火焰木,大朵大朵的黄蕊红花,落了满地。
房间里开了空调,齐越还是觉得热,说要泡澡,拉着丛云一块儿,因为贪凉,浴缸放了冷水,她觉得他身上暖和,就在水里贴着他坐着。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尖轻轻交缠着,像吸食花蜜的蜂鸟,互相啜着玩。
两个人玩腻了,不说话,仿佛这样热恋着,马上就要燃烧殆尽了一样。
傍晚,余热散去,两个人散步去吃饭,路灯影子里,走到山顶,有一个大望远镜。
丛云看风景,山外弯弯一条立交桥,热闹非凡,流淌金色的车流。
山内则给人落寞的感觉,二十年前鼎盛的贸易资金修建的,如今热钱走了,只剩下老派的设施,迷离的风光。
齐越靠着栏杆站着,凉风吹拂,问:“好玩吗?”
丛云说:“好玩,游乐场的摩天轮挺漂亮的,山下打球的人跟小蚂蚁一样。”
他问:“你觉得承文怎么样?”
丛云说:“长得挺帅,见了面也能知道是他,但凭空想象的时候,我记不住他的脸。”
齐越问:“这是为什么?”
丛云说:“不为什么,你的脸我就记得住。”
他嘴角上扬。
两个人坐在楼阁吃饭,东南亚菜系,丛云爱吃柠檬鸡、菠萝炒饭、冬阴功大虾。
他们也曾说过要去看戏,但听说戏院要唱《梁祝》,想到同窗化蝶,就不去了。
饭后,陆承文来了,和齐越一起打夜场高尔夫。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借一个情境聊天而已。
聊天也没什么新闻,即使家族显赫,也轮不到年纪轻轻的他们上场,都是凤雏而已。
家里最多给零花钱,介绍工作,让他们小打小闹。
陆承文也算规矩的,没有什么劣迹,在基金公司上班,常常举办一些高端客户聚会,也举办一些太太聚餐会,选的地方一定是奢华的,车接车送,招待得花团锦簇的,卖基金也好,认识人也好,完全低姿态的应酬着。
如果不是父母认识人,潜在客户还未必赏脸来,家里总说,小孩子就得学会服侍人,骄娇二气要不得,只会败家。
陆承文享受着优越的生活,对喂养自己的家里当然是顺从的,偶尔羡慕自立门户的人,却发现九死一生,颜面尽失,还不如循规蹈矩。
齐越则不同,啃老之外,脸皮还厚,车子换着开,有些是他表哥的,有些是他小舅舅的,除了不占女人便宜这一条,他花钱总是如流水。
求客户的事也做过不少,要是团队业务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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