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听不懂他的话。
他忽然说:“你飞得挺好。”
在他眼中,她像是飞了一个赛季的鸽子,颇有成绩,没有沉沦。
裴钰说:“我不是赛鸽。”
傅襄说:“每个人都是赛鸽。每三个月,我要给股东发财报,收入、利润、税,一分钱都不能少。”
裴钰沉默,问:“我欠你人情。”
傅襄问:“我好像什么都不缺。要不,你给我一个肾?”
裴钰抬起头,看他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她说:“可以。”
傅襄说:“如果哪天我想吃爆炒腰花,就摘你一个肾。”
裴钰说:“我对你而言,的确没什么用处。”
傅襄说:“也许你可以试试□□?”
“你会上当吗?”
“不一定。”
裴钰站起来,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傅襄没有躲开。
那是无声无息的一个吻,像一个不涉及□□的礼节,却饱含着自然的喜悦。
她闻到傅襄身上的气息接近纯洁无暇,他是个得意的人,是她一见面就忽略了,抹煞了,以为他和她一样模棱两可,混浊不堪。
裴钰静静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傅襄不觉得她在诱惑他,也不像是冒犯。
裴钰却觉得索然无味,只有轻轻的叹息在徘徊,从幼年起,只要遇见高不可攀的人或事,她就会如此。
裴钰注视着窗外的河流,说:“如果现在江上发大水就好了。”
那种汹涌的洪水会冲走屋舍、牛羊、稻田,水流眩晕地卷走所有阻挡的事物。没有人会在乎洪水之前的事,因为时间也一起冲走了。
他问她现在住在哪?
她答,从小住的房子。
他要去她的家,她没有反对。
裴钰住在一片旧楼里,空地上墨绿的南洋杉高耸,掺杂着一些木瓜树,画面是凋零的。
那是二楼的一个小小的住所,裴钰找出钥匙开了门,雪白的墙面,明显翻新过了。
客厅沙发是鸡蛋花心那种淡黄色,木地板上铺着乳白色的地毯,房间里的木架子上摆满了美术书籍。
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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