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齐越睁开眼睛,发现表哥傅襄拉了一条椅子坐在他床边,盯着他看。
“早呀,哥!怎么今天不去上班呢?你不是刚收购了一家工厂,不忙呢?”齐越扭过头,用枕头蒙住脸。
在他的心目中,表哥傅襄像一座不肯睡倒的高山,日以继夜,去哪都要赚钱。
傅襄问:“你开我的车子,去泡了哪家的小姑娘?”
齐越答:“忘了。”
傅襄深吸一口气,说:“忘了好,以后我的车子,你都别碰了。”
“为啥?”齐越扭过头,这次眼睛睁开了,清醒一点,问:“你被谁打了?”
傅襄不怒反笑,说:“被你的某个女朋友的男朋友打了。”
齐越说:“要打也打我,打你干嘛?喔……认错人。算你倒霉!”
傅襄简直想用枕头闷死齐越。
但转念想到姑姑,傅襄叹口气,说:“你自己小心点,我走了。”
齐越嗯了一声,又睡着了。
晚上,傅襄有个同行聚会,设在一个私家餐馆,开车还是单行道。
远远有车灯扫下来,他开车只能先停靠在一边,等那车子过去,只觉得这几百米的小山林阴森森的,一路挂着红灯笼,种着一些凤尾竹还有紫花芭蕉,像东南亚的鬼片。
谁知道坡上就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慢悠悠走下一个女人来。
看那女人自在得很,头发挽着,耳坠子闪着钻,在光影里一会隐一会现,凤尾竹的斑驳就像蝴蝶一样,落在她的脸上。
傅襄不由多看了一眼,骤然觉得面熟,过一会想起来了。
“裴钰。”他打了招呼。
裴钰扭过头,看见傅襄的车窗摇下来,盯着他的脸想了一会,说:“好久不见。”
傅襄问:“你去哪呢?”
裴钰说:“盘丝洞。”
傅襄笑了,说:“没看见你拍戏。”
“不拍了。”
“赚够了?”
“那倒没有,不过比以前自由一点。”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柔,有点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他的手臂。
她是很不一样了,黑咕隆咚的夜晚,一个人走来走去。
两个人初识是在一个高尔夫俱乐部,她是王宗岱的助理。
王宗岱家原本是挖矿的,后来做的生意杂了,也是投机的炒家。所谓助理倒不是替王宗岱做什么研究,纯粹是陪吃陪玩,皮相好是当然的,至于个性,则随王宗岱的口味在变。
傅襄呢,陪他几位富贵婶婶在打高尔夫。
裴钰以为他也是吃青春饭的,站在果岭边上乘凉的时候,也就没有避忌什么。
裴钰目光看向傅襄的几位婶婶,问:“哪一位是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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