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过去。”
见她跑进去,我又不安的在屋外转了一圈,心里打鼓,上次见她对镇上这家包子点多说了一句,我就记在心里,一有机会就带点过来,我这剃头挑子一头热,也不知道她是否喜欢。
不一会儿,阿音又跑了出来:“周叔叔,你还在吗?”
“在,在呢!”我忙不迭出口喊道,瘸着腿挪到她跟前儿,“是不是包子凉了啊?凉了就别吃了,我下次去学,亲自给你们做。”
她摇着头:“不是,师傅让你进去,说是有事要单独给你说。”
阿音抿着唇,说话声音也轻了几分,她有些无助的拉着我的袖子:“这几天师傅的病愈发严重了,我害怕……”
这个女人永远都是冷着一张脸,从来不会和我多说一句话,如今却这样把我叫进去……我眼眶蓦的发酸,胸腔堵得慌,自己都恨不得抱着她大哭一场,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揉着她的脑袋:“小孩子就知道胡思乱想,说不定你师傅只是和我聊聊机关暗器。”
阿音呆呆的低着头,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我进去的时候,她正在整理药材,听见我关门声,才抬起头来:“坐吧。”
我讪讪的坐在那,手足无措的绞着手,用余光偷偷打量她,她比之前更憔悴了,双颊凹陷,脸色像个死人,没有一点儿生机。
她叹了口气:“你不必怕我。”
“我……我没怕你。”我咽了口唾沫,心跳的剧烈。
她就这么坐在我的旁边,屋里的药香充斥着我的耳鼻,恍然觉得这就是她身上的味道。
“我今日找你,是有一事相求,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但阿音还小,双目失明,我死前最大的遗憾便是不能治好她的眼睛,这几月相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对阿音也很好,我想把她托付给你。”
手背上落下一滴滴冰凉,不知何时我的眼眶湿透了,眼前一片模糊,我用袖子粗鲁的擦拭眼睛,越擦越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她塞给我一张手帕:“擦擦吧。”
我胡乱抹了一把,哽咽着嗓子:“为何你不把阿音托付给萧月疏,他是她的师叔,比我这个外人更能名正言顺照顾她。”
她轻咳一声,淡淡道:“我与萧月疏有过节,难保我死后他不会报复阿音。”
“可萧月疏对阿音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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