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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时分,宇文攸一行从都城外的猎场迤逦向西城门行来,因为满载而归,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色。
宇文攸的从弟宇文旷在马上向众人笑说道:“二哥近来运气好得让人羡慕,先是陛下给二哥晋了王爵,接着又要娶佳妇进门,就连今天打猎,都让他拔得头筹,猎了只老虎。”
旁边一人笑着恭维道:“正是因为殿下大婚在即,沾了喜气,才这样好事连连的。”
宇文旷道:“我听说这位嫂嫂才貌双全,大家说,怎么好事都让二哥占了呢?他是不是该表示表示,让我们也跟着粘粘喜气呢?”
众人都跟着起哄,要宇文攸做东。
宇文攸面带喜色,摇着马鞭,好不闲适地说道:“今日我舍命陪君子,同诸位大醉一场?”是疑问的语气。
众人都知道宇文攸酒量浅,这可比任何表示都显得有诚意了,忙不迭地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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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城中穿行,正是黄昏时分,道旁的民居里有炊烟袅袅升起,在青灰的天际下徘徊不去。
李汝宓掀开车帘一角,最后望了眼李府那连绵的屋宇,毅然放下车帘,向驾车之人吩咐道:“从西门出城吧,要快。”
车夫操着浓重的关中口音答道:“请小姐坐稳了。”说着扬起马鞭,抽向驾车的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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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宛推开李汝宓的院门时,腿上一软,差点跌倒,她踉踉跄跄地跑进阁子,见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丫鬟仆妇,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子,深吸了口气,转身向外跑去。
李寔正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子,见陆宛跌跌撞撞地扑进来,衣衫凌乱,神色狼狈,心中一凛,上前道:“怎么了?”
陆宛见了李寔,抽抽搭搭哭了起来,拎着裙子跪了下去,“妾身因为连日来府里的种种异常,今天又见郎君格外地心浮气躁,忖度来忖度去,就动了个念头,让丫鬟去后门外张望了一眼,果然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妾身拿不准是否小姑要逃婚,想着不是当然更好,若是,须得阻拦才好。就自作主张,让人悄悄地引开车夫,在那马车的车轮上做了手脚。”
李寔惊怒之下,扬起巴掌便要甩过去,只是他并非爆戾之人,从来没责打过人,举了几次手,都打不下去,气骂道:“糊涂,糊涂。”抬脚便要出门。
陆宛一把抱住李寔的脚哭道:“郎君要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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