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清净非常的小院子,不用阿护将,路楠之便知道那便是墨子白住的院子了,只靠近一步,刺耳的药味扑鼻而来,刺激着路楠之的鼻子。
在这种院子住久了,怕是都要疯吧。
路楠之心中想着,抱着阿护隐了身形进了院子,墨子白纵然当年有多天才,多惊才艳艳,如今也只是一个修不了仙的凡人,她自然不担心会被发现。
探眼过去,夜这么深了,一个身披灰色斗篷的青年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一本修仙秘术。这让路楠之想起当年的自己,五根不灵的废人,别人都让她放弃,只有她一个不认输,也总是这样一个人,深夜,背着别人,偷偷的把每一本修仙界的著作背的滚瓜烂熟,总想着,勤总能补拙吧,可修仙的,活的长久的,万里挑一,哪个不是天才且努力。
许是冷了,墨子白起身来关窗户,反正他看不到,路楠之也没有躲,就这样直愣愣的看他起身来自己跟前伸手关窗。
路楠之这才看清墨子白的相貌,不同于周璟的正气,江邢的清秀,但但一个眉眼弯弯,就不难看出当年的墨少洲长是如何的勾人心弦,如何的风华绝代,只现在,艳丽的脸上多了几分苍白,几分病气,平白多了一份孤寂。
这样一个人,得亏生在了墨洲长家中,若是寻常人家,失了修为,被那些有怪癖的抢去折磨都是常见的。
“阿护,我想帮帮他。”路楠之开口,不为别的,大概是因为这人和曾经的自己很相似吧。
“那就帮啊。”阿护回的顺理成章,好像不啊,难啊,这种话在阿护嘴里是听不到的。
阿护说着,从手里弹出一丝灵力,触到墨子白一瞬,他便昏昏欲睡倒了下去。
路楠之闪身过去将人接住,问阿护,“你这是做什么?”
阿护指挥路楠之将人放在床上,“你不是要帮他吗?不搞清病因怎么帮?”
即使是病秧子,一个男人的重量也是可观的,待路楠之用了好大的力气把墨子白放在了床上,坐在一旁不住的喘气。
“说的好听,怎么看啊?你会?还是我会?”
说完许久不见阿护说话,抬头看阿护已经坐在了墨子白的床边,手放在他手腕之处—把脉。
“我行,你也行。”得空阿护抬头说了一句,“你忘了你什么体质了,五灵根,看个病还不是绰绰有余。”
“话是这么说的,我如今才金丹期,木灵根还没研究透呢,怎么用?”路楠之听从阿护的步骤,将自己的灵力透过墨子白的命门去探他的经脉,“何况墨洲长天大本事的人,不知道寻了多少木灵根大能给墨子白看过都不顶用,我们就可以?”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啰嗦的?”阿护站起身来,“我说探就探,可看出什么了?”
“他这全身经脉具被堵住了,能活到此时已经是极限,不知墨洲长是用了什么天地灵宝。”路楠之皱着眉头将灵力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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