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举起的长剑、凝聚完成的火球、灵活飞舞的匕首和挥舞的法杖。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景象, 却完美地铬刻在他们的记忆深处。
熟悉的武器, 那张近在咫尺的熟悉脸孔、还有那双如天空一样清澄却沾染上惊恐害怕的瞳孔。
下一刻，血光四溅。
“这不可能！”克劳德一下子站起来, 连椅子翻倒在地都没有去管，死死地瞪着魔王，“你究竟对我们做了什么？”
“一切如你们所见。”同样阅读了这些记忆片段的魔王声音俨如寒霜。
“不会的，我不可能会杀掉莉莉丝的。”迪恩完全不能接受这段记忆，摇着头一脸呆滞地自言自语，“这不是我，我不会杀掉喜欢的莉莉丝的，这不是我。”
“不，这是真的。”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作为魔法师的罗伊自然分辨得出这段记忆的真伪，他合上眼睛掩去眼里的疲惫，只是神色的灰暗却无法遮掩，喃喃地说，“这就是你当初说的报复的原因吗……？”
亚尔维斯垂下头，没有说任何一个字。
他们这副颓靡的样子就和她当初幻想的复仇计划差不多，只要她再呵呵笑着再来一脚踩在他们身上说一句你们也有今天啊，那简直就是完美落幕了。
可是……
“父亲……整件事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莉莉丝的嘴唇几乎都要被她咬出血来，鼓起勇气地跟魔王解释，“他们只是被尼古拉斯叔叔利用了而已。”
“所以呢？”魔王淡淡地反问，“你想让我放过他们吗？让一个目睹了女儿死去的父亲放弃心中的仇恨，对眼前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什么都不做吗？”
“我很后悔，莉莉丝，后悔在你第一次请求我让你出任地下城城主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拒绝你。”
“我……”泪水渐渐在莉莉丝的眼眶里凝聚，她知道自己试图替他们求情的行为对溺爱她的父亲而言是一种伤害，但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亚尔维斯他们在她眼前死去，于是咬了咬牙再次张口，“父亲，对不起，但是我……”
“我愿意接受任何刑罚。”
亚尔维斯突然抬头直直地看着莉莉丝，那双原本装满了浩瀚星河的眼眸里此刻满布血丝，声音也沙哑得几乎认不出他本来的声线，“我夺去过你的生命，这是无法被宽恕的罪行。”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依她父亲的性格这十成是一条死路啊！
她急得不行，刚想说些什么劝他打消这个念头，却再次被其他声音打断。
“我不反对。”罗伊摘去镜片，抬起右手揉了揉眉心，平静地附和了亚尔维斯的话。
“我也是。”激动过后，克劳德颓废地抓了抓头发，一脸老子不怕死的模样。
“我、我也一样。”将脸深深地掩埋在自己掌心之中的迪恩肩膀一抖一抖的，哭腔中带着浓厚的鼻音。
……这群赶着去送死一点都不体谅她心情的笨蛋！明明就这样逃跑的话就可以活命了啊！
“哼，随便你们吧！”自知无法劝阻他们的莉莉丝撇过头不去看他们，泪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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