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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妹问,阿兰,我什么时候能找到好男人结婚啊。
孙兰酒回,你会找到好男人结婚的。
小姐妹又问,阿兰,我什么时候才能赚到大钱啊。
孙兰酒回,你会赚到大钱的。
小姐妹听了咯咯直笑,她一把抱住孙兰酒的肩膀,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又忍不住地炫耀,阿兰,我已经存够七万块了,等到过年回家,我就不再来了,我要盖房,我要结婚,我要重新做人。
那天午夜,孙兰酒拖着路都走不稳的小姐妹回到店里。那店在市中心的边缘,靠近几个招待所,理发店的招牌高悬着,下边又摆了几个灯牌——按摩、敲背、拔罐、捏脚。
店里日光灯管两端已经发黑,笼着乱飞的蚊虫,一闪一黑,好似要跳闸。几个女孩坐在沙发上抽烟,见着孙兰酒来也不搭理。门内,香烟冷漠地、沉默地燃烧成灰,而门外,夜色即将被白昼烧尽。
按摩是手|淫,敲背是乳|交,拔罐是口|交,捏脚是足|交。孙兰酒学会这一套时,小姐妹还额外叮嘱,叫她千万学会吊胃口,绝不搞全套,吃不到的肉才最美味。
返回莲城后,孙兰酒招了好些个小妹,又喊来几个阿姐。
红霞是其中一个。
韦如娟是其中一个。
陈曼宜也是其中一个。
于是,夜色温柔便成真的成了四周老少男人忘不掉的绕指柔。
“兰酒姐,怎么不结婚呢?”韦如娟话多嘴碎缺心眼,追着看前几日电视里放的《公关小姐》,她说,那个女主角和孙兰酒长得真像。
孙兰酒不应,起身点了支烟,顺手去关了电视。她站在店门口的角落里吞云吐雾,红色的口红落在烟嘴,淡淡的一抹,像经血一样。
孙兰酒第一次抽烟是在十五岁,第一次性高潮也是在十五岁。那时她热烈地痴迷于家后那个以防卫过当的理由杀死自己丈夫的女人。她记得,那个女人的眼角有颗泪痣,黑色、细小又性感。
黄昏时候,夕照如血,她偷偷跑到人家屋下,却不小心瞧见了一次自慰。饱满滑腻的胸脯,褐色的乳头,微腴的腹部和紧实的大腿,以及腋下和阴部浓密的毛发。她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几乎是忘记呼吸。她看着女人的手自顾自地拨弄着自己的乳头与私处,两条腿交缠着,一声又一声像哭泣般呻吟。那天晚上,睡在客厅与厨房过道的孙兰酒也学着她,把手伸向自己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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