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吗?天天混吃混喝,你们村里的人背后怎么说你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这样活着有劲吗?刚才你明明有钱,为什么不把钱拿出来付饭费?你每次来找我,一定要穿成这样吗?你出门之前都不知道照照镜子吗?你刚才看到我同学打量你的眼神了吗?你觉得他们是在欣赏你吗?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你能不能不要再干扰我以后的人生?你的一辈子毁了,你也要毁了我的一辈子吗?我求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来我的学校了?我这辈子都感激你,谢谢!”说完,张雷雷跑出了食堂。
“雷雷,水果你忘了拿。”冯永宏被骂懵了,他儿子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他以为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虽然心里很难受,但是他还是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把地上的钱一张一张捡了起来,提着水果,走到学校门口,求着门卫,帮忙把这些东西交给他儿子,他说完这些,就灰溜溜地走了。
冯永宏把找梁佳音的事情抛在了脑后,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想起儿子说的话,他此时经过一家店,透过玻璃,他看到他的样子,突然意识到儿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苍老憔悴的中年男人,发福,眼袋,衣衫不整,活活一个要饭的。他可不就是一个要饭的吗?今天这家要一点,明天这家要一点,他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可是,他一直以来都是个好孩子,从小街坊四邻都喜欢他,夸他懂事勤奋。大概是什么时候他变成这样了?
他记得19岁那年,他还是一个小伙子,身体壮实,学习成绩很好,但是碰巧高考那年考试失利,没考上。第二年,他再接再厉,还是没考上。他再也提不起勇气去考大学了,他就辗转开始打零工,做过民工,当过群众演员,就是没做过乞丐,后来做了个小本生意,娶了孩子他妈,再后来张雷雷出生了,但就是那年发洪水,所有的东西都没了,他赔的血本无归。一开始孩子妈还支持他,但是哪有那么容易到处都要花钱,后来他就开始酗酒,喝多了就开始打人,雷雷才3岁的时候,就被他拿扫帚打过,以后更是常事。最后,雷雷10岁那年,前妻实在受不了就离婚了,他想着离了更好。前妻走了,他就开始到处借钱
但大多数人都不肯再借给他了,他天天混日子。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清醒过了,他一直是醉生梦死浑浑噩噩的,今天他才发现什么时候他已经这么老了?
“张队,你说他这是怎么了?”林悦带着墨镜看向旁边的人。
“你问他去啊?我又不是神仙,掐指一算,什么都知道。”张敬躲在车里喝了口咖啡,“看来冯永宏不太了解他儿子。”
“是啊,他儿子都去过案发现场,他爹还以为他没有回去。就是不知道假如冯永宏是他的DNA勾出了他儿子,会不会后悔贪财。”林悦说。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冯永宏到底在现场做了什么还不好说,万一是父子两个联手呢?”
“为什么冯永宏看完儿子还不回家?”林悦又问。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想找到梁佳音。在审问室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我们注意到了梁佳音,也就是透露出一个信息,梁佳音很有可能在现场。”
“为什么要找她呢?第一种,同伙,报信儿,显然这种几率很低,因为冯永宏曾经阻止过梁佳音逃跑。但是,也不能排除,也有可能两人做了交易,帮助她逃跑,钱包的钱是冯永宏拿走的。第二种,仇人,灭口。想知道梁佳音到底在不在现场,如果冯永宏真的是凶手,必然想弄死她。第三种,想让梁佳音帮他作证,如果梁佳音真的在现场,而凶手抓不到,现场也没有监控,只有梁佳音能证明他的清白。否则他十张嘴都说不清楚。”林悦分析了下。
“就是不知道冯永宏会怎么找梁佳音?她走的时候,身上只带了点钱,其它什么也没有。”张敬说。
“对了,你说会不会梁佳音已经有手机了,但是她是拿别人的身份证买的手机卡,那这说明很有可能跟她朋友或者父母联系上了,她父母一直在外地,这一点倒是很奇怪,一般听说闺女的消息,肯定马不停蹄地往永城市跑,这对父母很奇怪,之前哭着喊着找女儿,现在反而有了消息按兵不动。”林悦喝了口水,突然想到。
“你现在给赵小欧打个电话,让他查一下他父母的银行账号有没有转账记录,或者给归属地是永城市的手机打过电话,查查给谁打的,然后再去房产局查一下住在哪里,要尽快。”张敬指着林悦的手机,“冯永宏我盯着,你放心打吧”
林悦拿出手机,开始给赵小欧打电话。
冯永宏突然想去百货商场逛一逛,虽然他身上没有多少钱了,但是他想看看体面的人长得什么样,体面的衣服是什么样儿,这二十年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活成了今日的模样,他觉得很累。等找到了梁佳音,证明他的清白,他要改过自新,活成新的模样,他暗自下定了决心。
走进了百货商场,一楼是化妆品和珠宝名表专柜,二楼是男装,他转着看到里面的人穿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店员看到每个人都会热情地鞠躬,来一句,欢迎光临。每个人脸上都洋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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