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次外派,我们也不会有这样的对话。”
是啊,不会有情侣身份的亲昵、甜蜜与不舍。江仲霖轻叹,怎么人到中年再遇情爱他还是如青年般热情,甚至还少了些自信常有患得患失之感。
赵和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继续道:“我记得第一次排会议名单表,我弄混了两家公司人员的名单,经理当着大几十同事的面骂哭了我。您坐在主位,一言不发看着我,那表情冷漠的像冰刀扎进了我的心。”她忆起了往事,也有些乐意,“可事后您和我说,人要为自己的经历买单。后来日常遇事,我常用这句话做对比。发现偶尔也有做了冤大头的失落,不过多数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买到赚到。”她侧眸看他,一字一顿,“这回也是。”
她的语气平静,辞藻也不华丽,可他心底震惊却许久未得延缓。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车站外,他才轻声低语了一声,傻女。
江仲霖归家不及时,硬生生错过了江绥的周日。所以过了一个礼拜,她又催着他出门去了。
车子行驶了一路,七拐八扭加堵车终是艰难停进了一条小巷。江仲霖四处张望,“这是哪儿?”
“进来就知道了呀。”
是一家陶瓷的手工作坊,店里主打自制。买家在店家的指导下,完成自己期待的作品。
江仲霖随着江绥走进,入眼是不算宽敞的空间里几方泥台在地,周围还有泥渍。他不由皱起眉头,“我可以在外面等你吗?”
“不可以噢,爸爸。”江绥挽住他,将他按在矮台前,“父女手工时光,一定不能错过。”
江仲霖抚抚额,“宝贝,你要记住爸爸爱你。”
再如临大敌畏惧不已的老父亲,都逃不过女儿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江仲霖最终还是老实坐下,并在店家的指导下动起了手。
原料在手心旋转,十分细腻。江仲霖忽然想到了曾经自己手底,触碰过的赵和的肌肤。他有点气,为自己的走神,也为赵和的远在异地。靠,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爸爸?爸爸?”江绥叫他,“爸爸你要做什么图案呀?”
他手中的水杯已经成型,店家正在询问他是否继续。
他回神,“我就写个'Ilovemydaughter'吧。”
“那我是不是得写个'Ilovemydad'?”
江仲霖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聪明噢,宝贝。毕竟是'父女时光'的产物。”
她鼓起腮帮子,“才不要,这也太肉麻了。再说了,Ilovemymomtoo.爸爸,你不能太自私噢。”
江仲霖作罢,转而问她,“那你有什么想法呢?”
“我想画小人,你、我、还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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