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妾起身向婉儿行礼。
“夫人不必多礼。”公主又命秋宜取了玉露丹来,“这是太医院令制的丹药,可减缓风湿痹症之痛。”
女子连忙要跪下,却被赵婉扶了起来,“若这药有效便告知我,我可以去信让太医院把药方寄来侯府。以后就我们几个人的时候,夫人不必行屈膝礼。”行礼对有腿疾的人来说并不轻松。
“谢公主。”女子道谢,声音却听不出有多激动,这倒叫赵婉好奇了起来。
女子走后,秋宜上前道,“这位如夫人看着不像一般人。”
“本宫也这么觉得,”赵婉道,“与我说话时她都没抬起过脸,我以为是她胆小,可我摸他腿骨时,见她脸上只有防备却没有害怕,她虽腿骨受伤,腿却很结实,可看她举止,又不像从小做活的。秋宜,你留意一下,说不准这位如夫人能帮我们看清庆侯。”
秋宜应是。
这时侍卫入内报御史求见。
婉儿请了楚原入内。
“公主,”楚原行礼。
“为何你会觉得张虔陀一事有蹊跷?”婉儿问。
楚原回道,“南诏归顺大晋才不过六年光景,王储又娶了大晋云乐公主,南诏本对就我朝恭敬,为何会在大晋国力日盛时候突然倒戈?阁罗凤到云南拜访,他怎敢在大唐的地界对太守无礼?张虔陀的奏折这么多不合理处,臣便觉得这事有问题。及至姚州城破,张虔陀被杀,而昨日莫将军也告诉臣南诏王来信愿归还所掳财物,臣就更觉得这像是对张虔陀的报复,而非对大晋的反叛。”
“那于仲通被暗杀呢?”公主问道。
“此事表面看与南诏王干系重大,可实际一想,若是南诏王杀的人,那他又怎么会向我们示好?大晋必会向他发兵。我朝自慕容将军到袁将军李将军,如今还有莫将军,名将如云,兵强马壮。臣实在想不出杀于将军对南诏有何好处,南诏应也如是想才对。”
公主点了点头。
楚原拿出锦盒,打开道,“公主,云南之地多蚊虫,临行前斐太医嘱托臣把这个香囊给您,说是他新调的方子。”,春梅和秋宜姑娘也都有。
婉儿拿起香囊,香囊是绸质的,做工精巧但也算不上如何金贵,只这香囊两头的系带上坠着两块小小的玉牌,玉牌上刻着字画,太小她看不真切。
斐太医虽是个精细的人,可香囊挂玉坠,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这香囊是哪里来的?”婉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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