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梅点头称是,楚原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第二日一早他便等在了卧房门口,他不知道她何时会醒,也不想别人吵醒她,便一直等在屋外。
屋内,赵婉睡得昏沉,噩梦一个接着一个,待惊醒时已是巳时。侍女们伺候梳妆,她坐在镜前道,“帮我绾发便是,今日左不会出府。”又令秋宜吩咐人去太医署请三日假,只说自己近日有事。“春梅,母后那边你去告个假,就说……本宫想潜心研究古谱舞曲,过两日再进宫给母后请安。”
春梅秋宜皆应了是,春梅又道,“驸马还在房外候着。”
她神色微顿,对春梅道,“你和他说,太子侍读是多少人眼红的位子,请他珍惜。”
春梅点头离开。
楚原等了一个多时辰,等来的却是赵婉要他离开的消息。他知她说的对,可是……他想,她是在意自己的,他决定赌一把,便对春梅道,“请入秉公主,原会命人去东宫告假,原这几日都会陪着公主。”
春梅没想到驸马这般执拗,只得又入内禀报。不多时便出来对楚原道,“公主说,请驸马莫欺人太甚。”说完离开了。
楚原看着紧闭的房门,内心翻滚,到了这时,他还在逼她妥协,他并非一个合格的丈夫……
楚原对着房门作揖道,“原这就去东宫了,公主保重。”
屋里的人透过窗看着渐渐消失的模糊背影,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只要想到这一年多来两人肢体交缠时他心中的人不是自己,想到她动情的叫他“少陵”甚至“夫君”时他一声声轻唤的“公主”却是另一个人,她被他弄的汁水四溅而他却冷冷的看着自己,他心中一定觉得她淫荡又可笑吧,那些温柔都不是给她的,只有初进入的疼痛和冷漠是属于她的。
难道这就是爱情?书上说的两情相悦琴瑟和鸣,不该是这样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她如愿嫁给了那一身玄色长衫的如玉公子,却不曾想过她并非公子心中的沧海。当初他没有悔婚,应是害怕悔婚了会祸及楚家吧,毕竟父皇精明,一看便知是楚原不愿娶她,可父皇是英主,楚家多年来为大晋守着东南海防,父皇又怎会因为婚约一事便对楚家起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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