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刁蛮跋扈,他若不愿她便不会强求。她喜欢他,很喜欢,可正因为这样,她可以克制自己,看到他得到他喜欢的,她会为他高兴。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她以为他的性子便是如此,从天而降的如玉公子带着玉般的脾性,温润却疏离。她想,他们是绝配,她的跳脱便是为他而生,他疏离,她便热情如火,终有一日他看她的眼神会与看其他人时不同,终有一日他的笑容只有温暖没有疏离。
她以为她等到了那一日。
那一日,他将她当作了另一个人……
她偏过了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他站在离她不到一丈远处,“晋阳,我从未有过养外室的打算,过去、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她并未回答。
他叹了口气,坐在榻上想拉过她的手,却被她挣脱了。
“王姑娘只是在别院养伤而已,我早就吩咐人和她说了,伤好了请她离去。晋阳,她是个弱女子,能逃出魔爪不容易,你赶她出了别院,她若是遇到危险,那原之前做的岂不白费?”他声音轻轻的,似解释,更是责备,“王姑娘的事原问心无愧,公主,别院的下人无辜,何必将他们赶走呢?”
所以在他眼里,她是蛮不讲理,随意迁怒他人的人?他们相识三年,做了一年多的夫妻,他还认为自己是个只顾自己快活,不顾他人死活的娇蛮公主?
婉儿腾地从榻上站起,她不愿与一个如此曲解她的人共卧一榻,“驸马可知你的小厮将你养了外室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连公主府外都有人听说了。若这事传到了父皇母后那里,你会怎样,楚家又会怎样?”她的声音清冷,仿佛她已不在意整件事。
若不在意,她何必解释?她无声嗤笑。
他愣住了,过了片刻,喏喏的道,“婉儿……”他误会了她,该向她道歉的。
可抱歉的话还未出口,她便问道,“驸马为何救她?”
楚原顿了一下,低头道,“她摔伤在大路上,机缘巧合。”
“是吗?”她转过身盯着他问,“这么多机缘巧合的事机缘巧合的人,驸马怎的就只救了她?”
“原不明白你的意思。”楚原向后退了一点,像在逃避这个问题。
“难道不是因为这位王姑娘长得有些像谁?”她眼神越发的冷,到现在还不承认,他是觉得自己很好糊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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