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不会再回来了。
他原本还以为,在阿姐出嫁之前,还能与她再平静地过一段日子。
现在想来,也只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
从他打死大理寺丞儿子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回不到从前。
这是林余逸一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年少冲动,付出的代价足以铭记一生。
一生,意难平。
......
林余娇到了谢大将军府,只有谢言煜坐在正堂等她。
谢老夫人似乎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因谢言煜怕是空欢喜一场,而没有通知她。
谢言煜端坐在金丝楠木椅上,眉骨分明,故作镇定,但他眼底微颤的光却藏不住。
他内心,是很激动,又很害怕的。
既希望寻到了他的妹妹,又怕他只是白高兴。
林余娇坐在信心下首,细眉软眼,安静地没有作声。
这是她与谢言煜的第三次见面。
以前,他还是她敬仰崇拜的救命恩人。
从未想过,竟还可能是谢大将军的亲妹妹。
谢言煜清了清嗓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起头。
顾庭也只派人传了话来,却没亲自露面,正堂上只有他和林余娇两个人坐着,都一起沉默着。
或许,这便是“近乡情更怯”的道理吧......
谢言煜望着林余娇低垂的眉眼,想到这或许是他的妹妹,又想起昨儿彻夜未眠,查了她的许多事。
知她颠沛流离,受了许多苦,他这份硬汉柔肠又生出了几分疼惜来。
“林姑娘,听殿下说,你的父母便是在邯州捡到你的?”谢言煜也知不能再耽误下去,总算开口问了话。
“嗯......”林余娇轻轻点头,声音极低。
“当时林姑娘是什么年纪?”谢言煜又问。
“我的父母也不甚清楚,约莫着,不过是满月大小。”林余娇回忆着父母临去时交代的细枝末节,小声回答。
谢言煜缩了缩眸子,想起他那妹妹自出生起就瘦弱,也不大爱喝奶。
所以即便是两个月大了,看起来也像是刚满月似的,还让母亲好一阵发愁。
更加像了。
谢言煜心头微颤,全提了起来,问出了他最想问的。
“那当时......林姑娘的襁褓是何布匹颜色,身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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