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葶轻手轻脚进来,发觉林余娇坐在在那儿发呆,便唤了她一声,“姑娘,您醒了?怎的也不唤奴婢进来伺候?”
林余娇乍一醒神,身子轻颤了一下,垂下杏眸,唇角轻轻咬着。
春花昨夜就守在外间,自然也听到了那婉转又娇得快滴出水的声音,这会儿瞥见林余娇薄颊透红的那层丽色,她也有些羞得抬不起脑袋。
主仆二人都沉默了片刻,若不是香苈进来了,或许还要继续沉默下去。
香苈端着铜盆,里头还飘着热气腾腾的水,笑吟吟走过来,“奴婢来伺候姑娘洗脸。”
香苈到底是外人,她一进来,林余娇便收拾了心情,不如之前那般羞了,但小脸仍旧俏丽,如春日里灼灼而开的桃花,美得动人心魄。
她接过香苈拧好的帕子,擦了脸,又细细涂上一层香膏,这才发觉香苈还端着笑脸凑在一旁,似乎比平日里殷勤不少。
林余娇挑了挑远山含黛般的眉梢,声音不轻不淡地问道:“若有事便说吧。”
“姑娘,那奴婢便说了......”香苈眼巴巴地看着林余娇,略带一丝希冀地说道,“今日殿下走的时候说了,过两日带姑娘去千鹤山赏桃花去,所以......奴婢斗胆求姑娘,能不能带奴婢一起去?”
千鹤山赏桃花?
林余娇倒是有些意外,顾庭那么个大忙人,竟有闲情逸致带她去京郊的山上春日一游?
她瞥了瞥香苈恳求的眼神,有些奇怪,“你也想去?”
香苈点了点头,望了旁边的香葶一眼,叹了口气,“奴婢的父母正好就住在千鹤山脚下,自入了太子府,奴婢已经有好几年未曾见过她们了......”
按理说,香葶是林余娇带入府的丫鬟,两人感情亲厚,这些出门的事,林余娇也是从来只带香葶出去的,因此这千鹤山的春游本是不可能有香苈的份的。
所以她才求到了林余娇这儿来。
林余娇垂下眸子,长睫轻颤几下,便应了她,“念你一片孝心,我带你去便是,但你定要谨言慎行,莫给殿下添麻烦。”
香苈喜出望外,脸上笑着,不住地说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得了林余娇的成全,香苈端着铜盆便出去了,脚步略显轻快,显然是高兴坏了。
香葶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姑娘,奴婢总觉得她不是简简单单想去探望爹娘的。”
林余娇满不在乎娇娇柔柔地笑了笑,“她若是真有旁的小算盘,倒也合了我的意。”
......
两日后,太子府的车马踏着粼粼之声,曙光微露之时便驶上了去往千鹤山的路。
林余娇倚在车内,杏眸半睁着,还有些睡眼惺忪。
自入了太子府,她时常被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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