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发现了这一切,那晚便带着林余娇和香葶,直接悄没声息的离开了袁府,之后的日子还指不定有多糟心呢。
林余娇想起那晚,都仍觉如坠冰窟,浑身恶寒。
她晶澈的眸子似是浸在了一汪清泉之中,被顾庭瞧在眼里,当下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她的神色,不像是爱而不得,反而......
像是吃了个苍蝇一般的恶心?
顾庭望着她远山含黛般轻轻蹙着的眉,粗砺的指腹抵在她欺霜赛雪般的脖颈上,声音不冷不淡地问道:“当初,你为何和林余逸离开袁府?”
顾庭来了京华之后,便没了袁府的消息。
山高路远,且皇上已经发了话要惩治袁府,他就懒得管那群小杂碎了。
至于林余娇......他本是想忘了她,爱恨都一笔勾销当世上没了这个人的。
孰料在京华的长街上,他再一次见到了她。
她竟然,没有嫁给那位大少爷,反而是来了京华。
林余娇蹙着眉尖,那个夜晚本就是一场噩梦,她好不容易将那些记忆全压下去,可顾庭的问话,又让那些记忆如同水面上浮着的一层水沫子,又细细密密涌了上来,在心底翻涌着,几欲作呕。
林余娇小脸煞白,不愿再细说那晚的事,便咬着唇角小声道:“逸儿要来京华参加会试。”
顾庭的指尖用力了些,她细白的脖颈被他拢在掌心,仿佛只要悄悄一用力,就要折断了去。
这样明显的谎话,她真当他傻?
顾庭眸光暗下去,忽然收回了手,而后用干净的帕子将手指一根根擦干净,压着声音说道:“你不愿说实话,孤不逼你,相信你总有愿意同孤说的那一天。”
林余娇咬着唇角,微垂螓首,露出娇美而柔和的侧颜。
“......但是。”顾庭声音一滞,忽又浸透了无边无际的寒意,“你若是还敢对袁子越有那般心思,孤会让你知道,有何下场。”
他又吃醋了......
林余娇待到顾庭离开,才意识到,他的阴阳怪气与阴晴不定,竟都是因为吃醋。
她颇有些哭笑不得,心底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祁进奉了顾庭的命令,将阿玢放出来了。
林余娇心底越发复杂,顾庭当真是个心口不一到了极致的人。
明明当面拒绝了她,可过不久又还是应了她的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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