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她沉浸在这漫天的烟火之中,暂时忘记去想是否烟花易逝。
林余娇在专注的看烟火。
全然不知,顾庭亦在专注的看她。
直到这一场漫长而盛大的烟花赞礼放完,爆竹声也逐渐变下,京华的万家灯火慢慢沉寂了下来。
新岁,也就这样热热闹闹的到来了。
林余娇的脖子仰得有些发酸,这才放下来,却听到顾庭问她,“你很喜欢烟花?”
“嗯......”林余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本身答案就很复杂。
她喜欢烟花的美丽,却不喜欢烟花的短暂。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敷衍过去,没有当一回事。
却被顾庭悄然记在了心上。
夜已深了,风雪愈发沁骨寒凉。
顾庭伸出手,替她拢了拢斗篷的领口,淡声道:“进去吧。”
他总算愿意进去了,林余娇松了口气,忙踏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的炭盆烧得正旺,一下便让她觉得冻僵的手脚重新有了知觉。
顾庭屏退了香葶香苈,让她们去外间明堂守着,而后才撩起袍子的前摆,在林余娇对面坐下。
今晚守岁,就是他们二人了。
明明这般冷清,可顾庭心底,却涌上一丝难得的满足。
林余娇许是觉得这样静静对坐着,熬上一晚,总有些尴尬。
即使和顾庭赤身相待这么多晚了,她仍旧有些局促,洁白细腻的手指悄悄捏着衣角,目光闪烁,不知该放在哪儿。
顾庭倒是镇静,淡淡瞥她一眼,便瞧出了她的窘迫。
他抿了抿唇角,一双眸子清凌凌地望着她,“不如来试年庚?”
林余娇微微一怔,也无旁事可做,便点了点头。
试年庚,说得难听些便是赌博。
若是平日里,是明令禁止的,可放在节日的时候,尤其是除夕这新年里最重要的日子,便成了官家宽容允许的活动了。
试年庚不在于输赢的大小,而是与新岁的好运息息相关。
若能一直赢,则意味着来年万事顺遂,一切平安,纯粹是为了讨个好彩头的。
顾庭吩咐人取了骰子和花牌来,放到林余娇面前的红木小几上,“你先来吧。”
林余娇咬了咬唇,正要拿起来,手背却又被顾庭按住。
“总得先说好输赢赌注,才好开始。”顾庭的嗓音低沉,说的话向来很有道理和分量。
林余娇同意,可是却犯了难,“妾的银钱怕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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