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娇将手背放到烛火照出的一片波光中,竟是红彤彤的了。
她不由叹了口气,她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大,再加上体质特殊,是以肌肤比平常人都嫩许多。
若是换了旁人,被顾庭刚刚这样冷冷一拍,或许没什么。
可她不行,手背已经被他拍得全红了,还有些肿,瞧起来颇为可怜。
林余娇咬了咬唇,不愿意唤香葶进来,免得香葶又要为她抱不平,说的话容易被有心人听去。
她只好自个儿取了些软软的香膏涂在手背上。
一边涂抹,一边暗自腹诽。
原本知道阿玢不是被顾庭始乱终弃的伤心人,她还有些怪自个儿不该在心底说顾庭的坏话,错看了他。
不料顾庭这人,还真是不近人情的凉薄,她没错怪他。
......
顾庭气冲冲地回了崇乾堂,第一件事,就是将他这几日一直放在床头珍藏着的那个金丝楠木方盒打开,将里面的鞋子拿了出来。
不该用拿,或许应该用扔。
扔到冰冷的白玉地砖上,他嫉恨交加的目光难以自控的落在上头。
亏他还将这鞋子当宝贝似的,舍不得穿,怕弄脏了弄旧了。
呵。
他的鞋子根本就不是独一份的。
她每年都要给林余逸做鞋子,年年做便罢了,如今林余逸都进了牢狱之中,她还在惦念着他,在给他做新鞋。
那他顾庭呢?
他又算什么?
是她利用来救林余逸的工具人么?
过河拆桥用完就扔的那种?
顾庭气不过,越看那双鞋子越觉得刺眼,越觉得心里难受。
“祁进!”顾庭一招手,将守在门口的祁进喊进来,冷声发狠说道,“这鞋拿去烧了。”
祁进向来贴身伺候顾庭,对他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知道这是顾庭每晚睡前都要宝贝得看一会儿的鞋子,且每日出门前,回屋后,第一件事也是查看这双鞋子。
可如今顾庭态度截然不同,仿佛多看一眼这双鞋子,都是一种折磨。
祁进门儿清得很,知道定与方才殿下气冲冲从林姑娘的屋子里出来有关。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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