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关心她?
林余娇正收拾着的指尖一抖,也不知是何滋味。
总之,她与他的关系,能缓和亲近一些,总是好的。
林余娇抿了抿唇,温和柔声道:“左右殿下还没来,妾便想着正好能等殿下......一起歇息。”
只这一句话,顾庭便觉得心口那股郁结堵塞的闷痛全然消失。
外面还是银装素裹,可他却觉得屋子里多了许多暖意。
尽管他知道,林余娇做这些,都是为了他能快些救林余逸出来。
尽管他知道,待林余娇这样捧高踩低趋炎附势的女人,不该有真心。
可他心底那漫上来的欢喜与满足,是什么理智冷静都拦不住的。
这一夜,林余娇发现,顾庭似乎格外温柔些。
也没捏着她的脖子,逼她嘤咛哭泣着求他,说那些让她难堪的话。
只是仍喜欢轻噬着她脖颈后的那颗朱砂痣,哑声唤她娇娇。
似乎,这鞋子还是做对了的。
......
昨夜雨雪初歇,翌日便放晴了,日头暖融融的,倒是数十日里难得见的好天气。
林余娇唤香葶香苈抬了张黄地粉彩梅鹊纹圆桌到屋外廊下,就着好日光,继续给顾庭做鞋。
香葶陪着她选了好些软厚合适的碎布头,打好浆糊,便顺着昨儿顾庭说大小正合适的那副鞋底样子,一层一层的粘起来。
这是个费力气的活儿,林余娇十指纤纤柔软,很快便泛了红。
香葶一见便心疼了,忙捂着林余娇的手道:“姑娘别做这些了,让奴婢来吧。”
林余娇眸光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站着对面的香苈,抿唇轻声道:“不可,既是我为殿下做的,便做不得假,一针一线,一点一滴,都该我亲手来做才行。”
香葶有些不大情愿,松开林余娇的手,闷闷不乐道:“姑娘这是何苦,那......”
那人对你可一点儿都不好。
香葶将最后半句话闷在心里,想到今早伺候姑娘沐浴时,身上那斑驳青紫的痕迹,虽比从前轻了少了,可也仍然惹人心疼怜惜。
林余娇瞧着香葶执拗的样子,轻笑着摇了摇头。
她自然知道香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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