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月觉得他似乎僵了下,然后直接将手抽离,淡淡地说:“没事。”喉头滚了滚,犹豫了下,又说,“谢谢。”
江无月刚热乎的心在他毫无遮掩地抽手时又冷下来,在他别别扭扭地道谢时又回温。要不要这么刺激。江无月唾弃自己。
一群人都没什么大伤,径直去治安局里做了笔录。由于停车场有监控录像,拍得清清楚楚,这件事被定性为结伙殴打,但啤酒肚在公开环境下擅自揭下腺体滤纸,导致斗殴恶性化,性质恶劣,将被提起公诉。江无月一行是见义勇为和正当防卫,没什么事;男士——或者说卞庭树,做笔录的时候才得知他的名字——则是正当防卫,之后或许会作为证人传唤出庭,也没什么事,并都被告知,若符合条件,可提起附带民事赔偿。
江无月没怎么打过架,这是她打过最猛的一次,现在肾上腺素下去了,脑子清醒了,身体上的疼痛慢慢回笼,浑身上下疼得难受,显眼的外伤倒是没见着,多的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她脸上挨了一拳,牙齿咬到舌头了,此时舌头一阵一阵地疼,口腔里还残存血腥的味道。
卞庭树和他们一起出来的,江无月特意走在他旁边。卞庭树表情冷冷淡淡,身上除了衣服脏了,脸上除了嘴角破了,明明是冲得最前、也是对方的照顾重点,倒是比一行所有人都更轻松利落。
江无月没话找话:“待会我和朋友去医院检查一下,你也一起吧?”虽然他看上去没什么事,但是万一伤到内里呢。
朋友们都赞同,嚷嚷着这是打出来的交情,不打不相识。
江无月听着想笑,等你们酒一醒,估计就不记得人家长什么样了。她更想笑的是,她以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他了,谁知道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一同经历了“生死之交”,还互通了姓名。生活真是太戏剧性了。
卞庭树只摇摇头:“不用。”
朋友以为他是担心太晚了医院不开门,便说:“没事,去我舅舅的私人医院,啥时候都开着门。”
卞庭树仍是摇头:“不用,谢谢。”
拒绝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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