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东屋里的小奶娃娃不时“啊啊”叫上两声。
老三出生已经有几个月了, 孟梨基本没怎么看过他。
她对糖圆儿还算有一点点感情,都是平时相处出来的, 而对这个刚出生的小娃娃,实在是没什么感情。
看也不过就看了那么几回, 随便逗两下就算了。
这娃娃是顾慧娟的心头宝贝, 更是程家人的心头肉,她也不敢乱碰, 怕招人嫌弃。
吃完晚饭后孟梨没有走,在家住了一晚。
除了跟程奶奶多说两句话,剩下就是躺下睡觉,也没其他的什么事。
晚上胡同里静悄悄的,各家熄了灯, 更是不见一丝响动。
忽而听西屋的门嘎吱一声开了,骆永梅蹑手蹑脚从屋里出来, 到大门处的壁影墙边等着。
捏着辫子等一会, 等到了东屋的邵军过来。
两人也没出去,就在这大门和壁影墙围出来的地方, 靠着壁影墙小声说话。
骆永梅说话小小声,“都睡了吧?”
邵军也压着声音,“这么晚,应该都睡下了。”
骆永梅于暗色中抿抿嘴唇, 捏着辫稍使劲揪两下,仿佛憋了一口很大的气,小声又说:“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她能去当兵?她亲爸是什么情况,上头人都没查吗?这样政审也能过?”
邵军也对这事耿耿于怀,“谁知道他们这是怎么做事的。”
骆永梅无语,“她居然还是个女的,这么多年天天在外头混,都没被人发现吗?”
邵军对这事倒是没觉得多震惊,只道:“就她那臭德行,谁能以为她是女的?长得是挺像个娘们儿,可那打起架来不要命的劲,可一点也不像个女的。”
骆永梅只觉心里越堵越厉害,“你看她今晚臭得瑟那个样儿,故意穿着军装回来显摆。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我们这样清清白白的家庭,不能当兵,她却可以?”
邵军心里也堵着呢,傍晚看到孟梨穿军装在院子里得瑟,还故意问他和骆永梅怎么没走,想想就他妈的难受。他和骆永梅早就准备好了去当兵,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岔子?
本来他们都等着看孟梨灰溜溜下乡去,结果情况正好相反,心里这口气能咽下去么?
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而说起来当不了兵,要怪也怪不了别人,只能怪家里关系不够硬。
原本说妥妥没意外的事,谁知道到跟前儿了,都是虚的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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