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了。
李妍最后还是没有追上去,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林央决绝的背影。
似乎在那一瞬间,林央和李妍都以为这辈子她们就这样了。
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说,形影不离,不会再躲在被窝里说悄悄话,不会视对方为最重要的人,不会再是最好的,唯一的朋友了。
连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感情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它无法用李妍的理性来剖析,无法用林央的感性来挽留。
十四年的感情,李妍在林央的十七年里存在了十四年,留不下,丢不开,生生折磨着林央的五脏六腑,疼了很久。
这些年,林央拼尽所有的力气都在挽留自己一直不敢做的事。
那天傍晚,天渐渐凉了下来,夕阳从被打开一角的门缝隙中照进了屋。
林央端着碗,麻木的往口中塞着白米饭,如同嚼蜡。
那一角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柔软的头发发着金黄色的光。
她那小巧精致的脸有些惨白,不说话的她,看起来乖巧文静。
许久,林央抬头看了一眼旁边收拾碗筷的白曼,一只手抠着木桌,些许碎屑飞舞在橘黄色的光线中。
她不知道该怎么同母亲讲,只是反复的咬着泛白的嘴唇,而挂在白色墙壁上的钟表里面的分针在悄然划过。
林央:“妈 ,我不想上学了。”
白曼手中的碗不经意间的滑落在桌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白曼问:“你说什么?”
林央看着跌落在桌子上的碗,红着眼睛,攥着衣角,抬头看着白曼,没有说话,这是一方嘈杂的声音,除此之外,一片安宁。
白曼:“不上学,你干什么去?”
白曼说着顺手推了一把林央,林央恍恍惚惚的,整个人撞到门板,吱嘎一声,在那一瞬间仅有的一角阳光都消失了。
林央缩在那儿,泪流满面,她几近崩溃的吼道:“她们每天用那种目光看我,还有那…那些男生,也对我动手动脚的……”
林央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曼,白曼的脸庞是一半阴影,一半光明,眼泪模糊了视线,又漆黑了一片。
她缓缓爬向白曼,伸手拽着白曼的衣服,哭着说:“别让我再去学校了,好不好?我不想再看见她们了。”
白曼红着眼,拍打着林央瘦弱的肩头,说道:“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这么软弱。”
林央只是哭着喊着“妈”,林央在那一瞬间真的无助,痛苦。
白曼不再拍打林央,缓缓直起腰,看着缩成一团的林央,叹了口气。
白曼:“你怎么不看看别的孩子,人家李妍怎么就不像你一样被人欺负。”
白曼:“你怎么不欺负回去……”
这句话落下,一切又回归于平静,仿佛刚才不止不休的哭骂声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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