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突然的,林央紧紧攥着袖口,阳光下,她的脸惨白的透明。
那一瞬间,疼的那么清晰,不知道是什么充满了她的肺部,膨胀着,生生的要将她折磨至死。
林央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个音来,在那时无足轻重的责问显得苍白无力,说什么都是枉然。
人群中没有一个人看她,十七八的年纪,每个人都像是什么也不知道,戴在脸上的面具显得无辜极了。
林央还在往后退着,也不管是不是撞到了,碰到了别人,不管不顾的转身,奋力的在人群中奔跑,用尽所有的力气逃离那里。
演讲台上,被主持人把音量放大了的话筒,传来干净清晰的话语,也覆盖了从她后面传来的声音。
一声音响起:“反应这么激烈,呵,还在那里装清高,张……”
眼泪就这么哗啦啦的往下掉,这句话,她听到了。
那时的林央像个受惊的迷路,不知道往哪里逃,就这样无厘头的在人群中奔跑着,只是想逃离那里,逃离那场不堪回首的青春。
他说:“我还是相信,星星会说话,石头会开花,穿过夏天的木栅栏和冬天的风雪之后,你终会抵达。—— 饶雪漫”
少年站在台上,风起,额前碎发吹散,眉宇间是淡淡的自信,白皙的脸庞暴露在阳光下,脸颊上健康的红晕。
他说:“去年隆冬时节,大雪下了整整三天,我以为百里山地是你,身披一袭洁白婚纱的也是你,我以为我等到你了……”
他抬眸看向台下,那整齐划一的队伍中,一道身影慌乱的穿梭在人群中,而话筒里的声音也戛然停止。
他的目光放在人群中,极其扎眼的身影上,那一刻,他的心彭彭的跳动着,只为她。
这时台下躁动了起来,听着喇叭上戛然而止的嗓音,所有人都纷纷看向了讲台,主持人也第一时间检查电路,以为话筒出了问题。
而他直至看不到那抹慌张的身影时,他的心才逐一平静,继续朗读着那篇稿子。
下午,林央收拾完东西,背起书包走出教室的时候,李妍在走廊里等她,和往常一样。
林央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两只手攥着书包带,盯着李妍的背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变成了这样。
那年是2007年,是酷夏的八月,李妍一家人搬到巷子里,成了林央的邻居。
小时候的事情林央很模糊,只是记得零零散散不重要的琐事。
夏季,没上学的时候,每到晚上林央总是带着李妍在街上乱窜。
在街头,玩躲猫猫,很刺激,又很害怕。
和李妍去小卖部,买几毛钱的冰棍解暑,在豆角地解救受伤小鸟。
冬季,在废弃的纸板里找到冻僵的小鸟,拿给李妍看。
这一件件一桩桩又清晰雀跃起来了,仿佛都在昨日发生一般。
小时候,无忧无虑,再大点,就没有那么快乐了,她记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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