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他妈真行真的!我瞎眼了我操!算你狠!我服!……,行,你就是我祖宗!我他妈……,小汐——!!……,小汐!……,小汐你别吓我!……,小汐,……,好,我听你说,……,我没……,小汐,……”
“……,小汐你别这样,求你了,……,是我发疯,小汐,是我不好,我狂犬病犯了,……,祖宗,你是我祖宗,……,都是我的错,我不得好死,我天打雷劈,……,没你什么事儿,下地狱我自己下,我一个人死两回,我替你死,您老人家长命百岁,……,好我不说了,不说。”
“……,姐姐——!开心了吧,天上地下就你这独一号儿的人物能治得了我,……,夸你呢,笑一笑,……,嘿,你是姐姐,我就是我自个儿的姐夫,没毛病,……,你这是第一天认识我呢?我哪儿是讲理的那种人呐……”
讲完那通电话,手机已经有些发烫,刘暰清楚记得这个细节,因为那是23岁的刘汐留给20岁的刘暰的最后一点温情。
像打发要饭的,嗯,更像是遗弃婴儿。天寒地冻的,垃圾箱旁有一个小被子卷成的卷儿,被子里是个气息奄奄的娃儿,这可怜的娃儿什么也不懂,也不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两只小手捧着的是一个半旧的奶瓶。刘汐的那通电话就是这个东西:一个装着热乎乎的劣质奶的破奶瓶。
至于他为什么能把那通电话的内容记得那么清楚,答案很简单,当然是天意啊。
刘暰想到这儿就笑了。
眼前的刘汐正站在他的对面擦桌子,他微笑着仰头看她:“先别忙了,坐下歇会儿。”
刘暰有点儿佩服自己。
脑子里的垃圾回忆翻江倒海,他遍布旧伤却尚未死透的心化成一只手,这只手施期勉印、持金刚杵,另有怒目圆睁、獠牙毕现、须眉似焰,而那个面若莲花的经年的首恶,此时此刻,近在咫尺。
即便恚恨至此,他仍能把话说得这么随意又真诚,他的确被迫进化成了一个好演员,这件事应该感谢刘汐,因为原来那个从不对刘汐说半句假话的、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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