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才僵硬的攥住了手指。
甜腥的铁锈味从喉咙里传上来,蔓延开来。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撞见席子瑜的时候,对方吃了一惊。
“你怎么了,掉水里了?”席子瑜大惊失色,还以为自己碰见了个死人,“怎么肩膀上全是雪,小姐没让你进去吗?”
洛辞宁沉默了半天,沙哑的说:“……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说。”
席子瑜差人去拿了件厚些的外套递给他换上,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小姐不是支持你出国吗?再说了,又不是什么坏事。”
他替洛辞宁扒下他的外衣,发觉一手的冰碴,忍不住啧了一声:“你也不怕冻坏了,这么冷的天。”
洛辞宁不说话。
他是孤僻惯了的,席子瑜也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
短时间内,席青是不会让他回国了。
至少在大小姐没有结婚之前,席青是绝不会让他回来的。
甜腻的铁锈味又一次席卷了上来,他觉得五脏六腑里面都是冰块,不断地搅拌着,吱嘎吱嘎的碾磨他的脏器。
大小姐说得对,他真不该在国内读完大学,更不该插手进席家的事情。
他和席家的关系越深,他和席以薇就越没有可能。
为什么当时他看不清呢……不,他看的清。
可他一点儿也不愿意离开他的小星星,偏要去赌那一点儿可能性,也不愿意和她分开片刻。
这才有了今日。
这都是……咎由自取。
席子瑜看他的脸色有点心疼,忍不住劝了几句:“你哎……为什么要去想不可能的人呢。”
洛辞宁看向他。
他眼睛是漆黑的,深不见底的黑,平静的毫无波澜。
这个年轻人有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
俊秀到了像是一幅世人不愿承认的画,照耀的满室荣光。可他的悲伤几乎凝成实质,让人在惊叹之余不禁为他感到难过。
但他又是那么的冰冷而孤僻,眼角眉梢里写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寒霜凝聚成了脊骨,还有些难以察觉的可怖的危险,看起来既不需要可怜,更不需要同情。
“我不是说你不够好不够优秀——”
席子瑜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是先生,你懂吗阿宁?先生不愿意任何人窥伺他的女儿,至少现在不愿意!先生还很年轻,他觉得自己可以保护住小姐很久很久,所以他就更不愿意有人接触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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