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成为所谓的替身后,是从此潇洒畅意而活,还是发觉自己依旧身处洪流之中。”林漫初看这个故事时,被主人公执着挣脱命运束缚的念想所触动,可如今她不懂该怎么理解了。
“你知道吗?”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斯恛。”
比起她刚才发出的每个字音,她所说出的最后两字虽微不可闻,但其中多含有了一种确认的音调。陆斯回听得出来,她所问的,是过去那个握着笔的斯恛。
他拽着最后一串樱桃的力度增大,枝叶动摇,雨水乱坠,薅扯下来的樱桃损伤,糖浆迸出溅在他的手上,手掌温度又将其变得黏腻。
陆斯回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稳定情绪后,才从梯子上下来,与她视线相撞,她的眼眸中是他曾预见到过的失望。
“你知道结局吗,斯恛。”她又问了他一遍。
陆斯回将盛满樱桃的竹编筐放在了水池折角处,他拧开水龙头,弯下腰将手上的糖分洗去。
“我不知道。”他的回答掺在流水声中,并未有意欺瞒她,而是与她相同,他不知结局该何去何从。
林漫从没觉得过夏天的早晨会这么冰凉,从脚心凉到头颅,寒意不留分寸地布满她手指的每一个末梢。
“连你也不知道...”她青白的嘴唇扯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我却相信了这么久。”
她相信他笔下的那个人物真的冲破了桎梏,这给予了她精神动力,她舍弃掉她原本安稳的生活,她勇敢了一些追寻自己心中所想,而此刻好像一切又被推翻。
不仅如此,更甚的是,林漫心里因斯恛这个人而建立的青山高楼,灯塔明月在昨晚瓦解、崩塌、粉碎。身处新闻行业,没人比他们更在乎手中的笔。
陆斯回的瞳孔颤动,微握的手指还在滴着冰水珠,目光不愿落在她直视他灵魂的眼睛里。他看见了她的膝盖处的擦伤,低声说了句,“我去拿药。”
“为什么要那么做啊?”她执拗地问着他。
为什么要回避,为什么要抹去自己的名字,为什么要做枪手,为什么要以枪手这样残忍的方式摧毁那个笔直心正的你?
陆斯回的神情变得淡漠阴郁,他越过了林漫朝家的方向走。
她不要再一带而过,她要他撕裂假面。
“轻鹤今日问我为什么要做新闻撰稿人。”她骤然说道。
陆斯回一时不解,脚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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