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陆斯回眉头皱起。叶轻鹤和顾迷舟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真心实意地相爱多年,物是人非这样的词,不该出现在他们二人身上。
“这个改天再说,住的地儿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还是原来那儿。”轻鹤手肘支在桌子上,“你不过来,要不我搬过去?”
他放下筷子,明白叶轻鹤是怕他再出事,装作嫌吵闹,“监狱一间房六个人,你让我清静点儿吧。”
“也对。”叶轻鹤思忖片刻道。
酒一杯一杯饮下,话一递一句聊着,一不留神,就让人混淆,此时此刻究竟是过去还是现在。
“鹤儿。”陆斯回喉结翻滚,“真的谢谢…照顾我的家人,还有,一切。”
叶轻鹤怔住,他听得出陆斯回道谢的声音里,隐约间还流露出了一种难以释怀的自责感。
可他却无法说出一句安慰的话,因为一起言语在斯回的沉痛前,都会显得那么傲慢与虚浮,他故作无感道:“谢屁啊谢,我们讲什么谢。”
两人也没贪酒,简单吃了几口饭便收拾了碗筷杯盏,叶轻鹤拿出一摞文件夹,“这些都是盛世尧这几年搞的项目资料,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盛世尧这个人,小心谨慎,行事缜密,我们能做的,唯有观衅伺机。”陆斯回接过那摞文件,摊开在了茶几上,大致扫过,“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来。”
“你的方向是什么?”轻鹤坐在了侧面的沙发上。
“三件事。”
陆斯回一改刚刚脸上的柔和,转眼间就露出了凶狠又肃杀的眼神,他几乎用着最冰冷,最毋庸置疑的语气,说下了他锁烙在心头的话,“我要郑欲森永不得踏入新闻界。我要整个盛世企业塌败为灰烬。我要盛世尧之子血债血偿,以命抵命!”
杀人要诛心,叶轻鹤意识到陆斯回真正要的,不是简单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泄愤,他要的是夺人命门,一场彻彻底底的摧毁。然而,复仇者,以血洗血,最后手上淌着的血,究竟是自己的多,还是那伥鬼的多?
可,经历了那样的事,到了如此境地,若换作是叶轻鹤他自己,恐怕早没了理智,再出格的事也能干出来。如今,他能做的,就是站在陆斯回身旁,予以后盾,加以控制。
一切都需三思而行,叶轻鹤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让陆斯回看,照片上是一个男人坐在酒吧里,画质有些模糊。
“这个人叫周雁辞,是盛世尧最得力的手下。”他边说边从烟盒里抽出两支烟,“三年前他不在南城,那会儿盛世集团对外称派他去国外扩展海外业务,他去年底才回国。”
“回来没几个月,就相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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