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电话看见诊所外放的牌子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她起身出了店门,弯着腰一手收着拒绝停车的黄色提示牌,另一手拿着手机,嘴里嗯嗯啊啊的和妈妈闲聊着。
收到第三个牌子时,自己眼前的地面上猛然吧嗒吧嗒落了几滴血,吧嗒吧嗒。
落在水泥地上的血珠让林漫一惊,随即抬身,诧异地看向忽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对方的手臂正在流血。
可还没看清楚人,霎时间闷了一整天的天空哗地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滴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时间就迅速往下砸。这感觉像天上有人直接拿着一大盆水往下泼,地面在瞬间就被雨水浸湿,地上的血液也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林漫赶紧和林母说下雨了,挂了电话就往店里跑,跑到店门檐前回头,却看到那个男人还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只是侧身隔着大雨望着她。林漫瞧着他还在涌出鲜血的手臂,着急地冲他招手,“进来啊!”
医者仁心,没什么迟疑就把人带进了门,她说了句“稍等”,然后就放下手机跑去拿消毒包扎的用具,回来的时候还递给他一条毛巾。
“坐。”林漫让这人坐在高脚凳上,自己站在他跟前,握住了他那只有些冰凉的手,小心地将他黑色卫衣的袖子又往上挺起了些,避免碰着伤口。
“消毒会有点疼。”她专注地注视着他手臂上的伤痕,夹起医用棉蘸上碘伏在伤口处消毒。
凳子上的人还是不吭不响,让林漫眉头蹙起,抬头瞥了他一眼。这才看清他的样貌,却与对方视线相撞,两人距离又近,她回避了眼神,把注意力放回包扎上。
按压了几次止住了流血,林漫边给他缠着纱布边在脑海里回放这人的长相,寸头、高鼻梁、眉骨分明、容貌硬朗生得好看,可眼神……
她找不到形容他眼神的词,但觉得他要是换个发型会更帅,虽说现在这个造型让人一眼难忘,但头发实在太短,像刚从监狱里出来的人。
陆斯回视线下沉,看向林漫包扎的动作,她的手修长干净,皮肤白皙,手腕处空无一物。因为刚刚淋了雨,她的发鬓湿着簇在一起,其余的长发微卷披在身后,额头光洁,眉眼看起来有几分古典美人的韵味,和自己三年前见到的样子没什么差别。
只是,她不曾记得过他。
包扎结束后,林漫有职业习惯,不放心地问道:“还有没别的伤口?”
陆斯回摇摇头,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没了。”
声音竟也很好听,可说的词太短,低音一划而过像被短暂敲了一下的钢琴键,林漫想再听得清楚些却也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对话,低头收拾着医疗工具。
“我能再待会儿吗?”静悄悄的氛围里骤然传来他的声音。
他的声音有种莫名的辽阔感,深远而汹涌。林漫的听觉得到满足,可心里却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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