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令尊说,此乃权宜之计,只需要拖过明年新春,等太子妃人选定下即可。贵府施以援手的恩情,秦某铭记于心。”
陆泓应下,行礼离开了。
接下来的大半日,秦相实在无心公务,遣人去中书省告了假,坐在书房里犯起了愁。
当天傍晚下值后,听到风声的秦英秦茭都匆忙赶回了家。
秦相坐在外书房里,关起门来与两个儿子密谈。
“嫁与东宫看起来风光,但绝不是女儿家的好归宿。当年你们小姑母被选入东宫,我这个做兄长的无力阻止,遗憾至今。没想到如今,同样的事情,竟然又落在了你们小妹的头上……“说到这里,秦相眼眶微红,说不下去了。
秦茭想也不想,主意张口就来:
“既然父亲今日当着程相的面,以陆家小六做了挡箭牌,索性一口咬死!再过两三日,等陆公爷回京当天,我和大哥去城外堵他去!陆公爷这几年没少做不干不净的事,把柄多着呢,咱们软硬兼施,总有办法叫他当场把婚事应下来!等礼部再问起来,就说两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秦相气得一拍桌子,“混账!你这是结亲呢,还是结仇呢!你就不怕陆公爷当场拔刀把你劈了!”
大哥秦英从另一个角度提出了解决办法。
“我看这些年来,陆世子与嫣儿走得近,私底下姐弟相称。与其从陆公爷那边下手,倒不如直接问问陆世子的意思?如今杜家的信物已退,嫣儿是未嫁之身,如果陆世子不反对的话,叫他去求自己的父亲过来秦府登门提亲,岂不是更为稳妥些。”
秦相却踌躇不定了。
“成国公府的家风,你们是知道的。你们的大姑母当年嫁去陆家,最初几年又何尝不是夫唱妇随,琴瑟和鸣呢……”
他长叹一声,”如果说东宫不是女子良配的话,陆家子孙同样未必是良选。哎,我的好嫣儿,为什么非得在这两个人里面挑一个呢。”
老父亲满腹愁肠,久久难以定夺。
“英儿,茭儿,你们说,到底如何是好。”
秦英沉吟许久,说出他的想法,“东宫如何,我们做臣子的不敢定论。陆世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除了年纪小一些,倒是更合适。”
秦茭却不同意。
他哼道,“我看那小子心眼多的很!嫣儿真嫁过去了,只怕拿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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