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个什么鬼?
好在陆泓及时把她拉了出去,抄手游廊转角处风大,站在风口吹了一小会儿,气得发晕的脑袋彻底冷静了下来,秦嫣琢磨了半天,喃喃自语:
“不对,这件事没道理。父亲明明说了,昨日礼部尚书亲自对他说,已经第一时间把我的名字勾出去了。怎么不到一天,情况又变了?”
她吩咐魏紫和姚黄去远处守着,自己坐在空旷的抄手游廊栏杆处,莫叫任何人走近,思考了许久,郑重地对陆泓说,
“礼部许尚书跟我爹有些交情,不至于当面说瞎话。昨天说把我的名字勾出去了,应该是真的勾出去了。就是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些什么,礼部又被迫连夜把我的名字加回去了。——陆六,你人在皇城司,有没有路子帮我查一查究竟?”
陆泓心事重重地一点头。
“我回去就找人查一下。”
他又说,“阿嫣,这么说来,只怕滁王殿下说得不错,东宫早有准备,他当真要借着机会要对你下黑手了。”
往后退避,委曲求全,从来都不是秦嫣的路子。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她霍然站起身来,“东宫的帖子和礼单绝对不能收!”
“绝对不能收。”陆泓赞同,想了想又说,“但是程相也是精明得很。先把杜家的信物退得明明白白,再把东宫的帖子拿出来。秦相爷要拒绝,连个借口都没有。”
提起这个,秦嫣一时也犯了愁,在廊下徘徊几圈,踌躇不定。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几乎把嘴唇咬破了。
陆泓的眸光微微眯起。
只听他拍了一下巴掌,说,“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短暂应急。阿嫣,你听我细说。”
他附耳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说完了,退开一步,特意盯了眼秦嫣的耳朵。
小巧的耳垂果然又红了。
秦嫣的目光有些发飘,不自觉地伸手去揉了揉耳朵,半天才收回来,回了一句,“不行。太荒谬了。”
“原本就是权宜之计。”陆泓早有准备,劝说她,“不求能解决问题,只求解决今天的麻烦,再用一个‘拖’字,拖过东宫选妃的日子就好。”
秦嫣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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