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旭委屈地说,“酒后一句醉话,我都躲了他五六天了,二哥怎么还盯着我不放呢!亏他从城里追到城外来!”
陆泓说了一句公道话,“殿下,我觉得吧……无论你说的是代表疑问的‘他不行?’还是代表肯定的’他不行!’总之,只要你说了‘他不行’三个字,太子爷不来堵你的话,他就是真的不行了。”
萧旭彻底无话可说了。
他毕竟是讲义气的,当即就叫陆泓带着秦嫣下山,“他是来堵我的。我从后山道走,你们从前山道走。叫他追着我来。”
陆泓给他吃了个定心丸,“山路游人车马众多,太子微服,车驾不快。我们现在下山,应该能躲开。”
萧旭立刻精神了,一咕噜跳了起来,带着亲随冲出凉亭,从后山道大步下山,跑得无影无踪。
秦府的马车停在入山道口,陆泓护送着秦嫣原路下山。
秋天登高赏枫的人数不少,车马络绎不绝;太子微服的宽敞车驾被堵在半路上。两边没有照面。
“驾——”秦府马车平稳起步,秦嫣放下了车窗帘子,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所以现在是什么局面了?
——莫名其妙的京中太子选妃,又是个书里完全没有的情节。
最近几个月,只要秦嫣一开始思考,就会陷入‘世界怎么崩成现在这种鬼样子’的疑问,以及‘以后还能崩成什么鬼样子’的迷惑。
等她从魂游天外的思索中回过神来,她发现对面的陆泓在盯着她。
他居然也在出神。
陆泓的眼睛随了他母亲,生得一副勾魂夺魄的美好形状,正所谓‘顾盼含情’。只是平日里他的目光太锐利,顾盼间锋芒毕露,往往对视瞬间,对方就先转开了视线。
但此刻,平日里刻意的锋芒锐气都被收起来了,陆泓斜靠在对面的坐塌上,眸光半垂着,盯着秦嫣的脸出神。
两边的视线一触即分,陆泓警醒过来,换了个姿势,双手撑在脑后,又懒洋洋地躺了下去。
“刚才想什么呢?这么专心。喊了你几次都没听见。”他率先开口问道。
秦嫣随口说,“想事呢。烦。你呢,眼珠子转都不转一下,心里盘算什么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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