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
时瑜没怎么喝,头脑清醒,看到孙峰叫进来的女人,跟他家老头子当初准备娶的那女的三分像。
12岁那年的画面涌上脑海,他有点想反胃。
“时董,您是哪儿不舒服吗?”孙峰给张筱打了个眼色。
张筱连忙过去扶:“时董,要不我扶你去房间休息一下?”
孙峰这才觉得她挺上道。
“别碰我。”时瑜冷冷的语调,宛如北风刮来,目不斜视盯着酒杯,“滚。”
“时董,您别生气时董。”孙峰吓得不轻,时瑜这人虽然寡淡不易相处,但也不至于在谈判桌上翻脸。冲女人吼:“滚啊,聋了吗?”
张筱脸色煞白,吓哭了,被经纪人连拖带拽离开包间。
刘启明赶来的时候,时瑜已经喝完半瓶茅台。
老板不喝酒,就算是应酬也是浅尝即止。
看到时瑜眼睛里的阴冷暴戾,刘启明心中顿觉不妙。
“送我回临水。”时瑜丢掉酒杯,吐字清晰,看似很冷静。
这种教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刘启明见过两次,都是在老板喝酒之后。他平时会交代合作商,特别说明不要送女人,不要劝老板喝酒,千万不能用酒桌文化。刚才时间紧迫,忘交代孙峰了。
酒,是时少爷碰不得的东西。会黑化。
*
回到临水公馆,时瑜洗过澡才稍微清醒一些。
过了那么久,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还是挥之不去。
他倒在客厅沙发上,只开了一盏小灯。
暖光灯下,他的皮肤冷白,一双醉眼褪去冷戾,细长而朦胧。
他坐起来,抬手揉着眉心。想起来还有个视频会议,径直上楼,去了衣帽间。
拉开衣柜,随手拿了件衬衫穿上。
微弱灯光打在全身镜上,镜子里的男人宽肩窄腰,隐约可见腰腹肌肉。袖子卷至手腕,半截衣摆塞进裤子里,另外半截随意搭在半解的皮带上。
他没想把自己搞得这么颓气,一遍遍地扣扣子,扣了几遍都搭错了。
隔壁房间,云蒹蒹睁开眼睛。
她眼睛看不见,但耳力惊人。衣帽间有轻微的动静传来,已经持续很久了。
她摸到衣帽间的门锁,没去开灯。于她而言白天黑夜都是一样的。
衣帽间的另一扇门直通时少爷的房间,按理说他不会一直待在里面,因为他每次拿完衣服就回房间了,前后不会超过五分钟。
她担心是阿财进来了。
才刚买的新衣服,不能让它糟蹋。
一条长腿横在门边,挡住了她的去路。
耳边传来他冷冰冰的声音:“出去。”沙哑,不耐烦,各种情绪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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