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的。”
随口聊了几句闲话,向遥见她一脸的欲言又止,“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能有什么说的,还不就是操心你的事……”
向遥已经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不想听,盯着茶杯努力让自己头脑放空。
“我意思是,婚姻不是儿戏,两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呢?你看你现在,又没工作,还要自己租房子,女孩子家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做什么?跟贺檀好好过日子,舒舒服服做阔太太有什么不好呢?”“过日子?”向遥砰一声合上电脑,“他打我,我要怎么跟他好好过日子?”
“这不都两年过来了,难道他这两年都在打你?男人嘛,总有个脾气上来的时候,你看你爸有时候急起来,不也摔个杯砸个碗的?”
“所以呢?所以我爸这样子是正常的吗?”徐秀英立刻怒道:“说什么呢!那是你爸!”
向遥痛苦地闭了闭眼。她已经逐渐了悟到这是一个无解的环,从父亲,到丈夫,一切原来有因有果。使她踏进牢笼,却也使她自救。
可是双刃剑,正与反难道不都是刃吗?在举起之时,就已经先对准了自己。
“别再提这些了。我跟贺檀今天下午就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下午?”她原本以为这话一说,徐秀英该明白木已成舟,谁料她竟是又热切起来:“哎,那就是还没离了?那你,那你们离婚协议什么的,怎么写的,签了没有?”
“我写的,给他了。”
“那——你们那套房,还有财产什么的,都是怎么分的?”
向遥皱眉别开了脸。“没有。我什么也没要他的。”
“哎哟你这傻孩子,现在是他有错在先,怎么你净身出户?你就算不为我们,为向钧想一想,你也想想你自己——”“我有手有脚,现在也好好的,有什么要想的?”
“你看看你,都是成年人了,怎么思想还这么幼稚?你才二十几岁就离了婚,以后还找得着好的吗?叫你不要离婚,你要离要离,又不为自己多争点?”
这对话简直无法进行。向遥烦躁地站起来,“好了!你要真当我是成年人,就让我自己决定,行吗?”
她在家人面前鲜少冒出刺来,大概都是怕向弘。母亲只是一个懦弱的平凡女人,向遥见她被自己大声一训就不说话了的样子,心里觉得过意不去,语气又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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