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时候,她来公司上班。她的样子把所有人都吓到了,更有人惊愕地发现,她裁纸的时候,拿着裁纸刀挨上了自己的手腕。
“你这是在做什么?”同事把她的手按住,把刀抢了过来。
她木讷地转过脑袋,空洞的眼睛里不停地淌着眼泪。
“我没有干什么啊!”
“刀我们拿着,你要剪什么,裁什么,跟我们说,我们来做!”
他们以为她要自杀吗?
她刚刚是要自杀吗?
她没有想死的念头,只是想,这刀要是刺进熊逸的心脏,需要多长。
这念头好像一个脓包,里面堆积了对熊逸的怨气,孩子是击破脓包的最后一击,任伤口破裂,脓出疮口,沿路感染,四处蔓延。
周五这天,打熊逸的电话,他拒接。
黎美洙便给他发短信:“熊逸,我大姨妈没有来,都两个月了,我觉得不对劲!”
手里的电话马上振动起来,这是与他见面以来,从没有过的速度。
黎美洙的唇角溢出一丝冷笑,又马上调整好情绪,楚楚可怜地接过了电话。她颤着声音“喂”了一声,脆弱得好像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
“熊……逸……”她颤着声音快要哭出来,绝口不提他失约的事情,只是无助地说,“怎么办?我觉得不对劲,可我的大姨妈还没有来!”
熊逸“呃”了一声,沉默了一下,沉声问:“几个月了?”
“快两个月了!”
“快两个月了?”
对啊!你对我不闻不问两个月了……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就是身体挺胀的!有些贪睡……”
“去医院了吗?”
她的声音快要哭出来:“没有……我害怕!”
他为难地在那头沉默,她听着他从电话里传来的呼吸声,楚楚可怜的表情刹那间在脸上变幻成一种极度冷血的冷笑!手无意识地摸上身边的墙,手指的指甲在水泥墙上划出四条白色的划痕,修好的指甲就此磨损折断,磨裂的断口,尖锐得像磨好的爪子,恨不能揭开所有的伪装,划开他的胸膛!
“你先别慌,先去买一张试纸看看!”
她“嗯”了一声,千回百转,声音顺婉依人。
“有了结果,一定要告诉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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