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洲衍微垂眼帘, 噙嘴角道:“去我房间,我给你涂点药吧。”
许鹿鸣望着他笔展的肩廓,点头说:“都可以。”
许鹿鸣住在七楼,钟洲衍的房间在九楼,一道落地窗赫然朝向大海的总统房,宽敞明净且豪华。
沙发上,钟洲衍帮许鹿鸣涂了白皙的左手面,问道:“另一只手臂要涂吗?”
青草膏散发出类似可乐的清甜味道,挺好闻的。许鹿鸣看看另一边,也有几个小红点,他观察得还真仔细。
便回说:“不用了,一会儿还要洗澡。”
到了十点钟,钟洲衍去洗漱。他的智能轮椅摁到衣柜前,健挺身躯站起来,取了件睡袍和底裤。二十七岁的男人,比之从前的十八岁少年,更多出成熟稳重的轮廓。
许鹿鸣就很惊讶,姣好的脸上甚至有几许被戏弄之意,说道:“钟洲衍,你竟然能走?”
女人并非惊喜,而是质疑。
钟洲衍一脸平静地睨她:“可以走平坦的路,不至于疲惫就行。”
说着往浴室里走去,步伐落地倒是轻,有可能是较少走动。许鹿鸣嘟嘟嘴。
钟洲衍瞥见,不察痕迹地咬了下唇。
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冲淋的声音,间或男人漱口的磁性轻咳,怎么着隔了这许多年,竟仍恍如昨夜般熟悉。
冲完澡钟洲衍出来,宽肩长腿,裹着一件黑色嵌银藤纹的睡袍,腰依旧是健硬,魁梧线条迷人。
看许鹿鸣并没有走的意思,便打开箱子,给她扔了一件自己的T恤:“你去洗吗?酒店的就别穿了,穿我的将就下吧。”
“好。”许鹿鸣的目光随意飘开,把衣服接过来。
不多久就洗完了——她傍晚出去前其实已经沐浴过,头发上还沾着淡香,所以只是冲了一下。玲珑的身体上套着钟洲衍的T恤,底下双腿白皙又美。就是个身材很秀的女人,有些女人胸满吧,感觉累赘,她不,平素看着就挺匀称,还偏瘦,其实换下了衣裳,肩膀薄,托着水蜜桃似的恰恰好动人。
看见钟洲衍又贴着窗前站,她就走过去说:“我用你的毛巾擦了自己。”
钟洲衍捻着烟未点,他戒烟许多年了,只偶尔在指尖把玩。问:“哪条?”
夜风从落地大窗外吹进来,含氧量十足。许鹿鸣眯眼说:“墨绿色那条,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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