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鹿鸣最清楚了,季萧萧就是怕她和吴泽礼打交道。大概中学时留下的阴影,总觉得但凡许鹿鸣跟吴泽礼待一块,季萧萧的老底就要被兜穿了似的,她就失去了事情的主动操控权。
到酒店办完入住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天都亮了,许鹿鸣一口气补觉到中午,吃过饭便去找司马达夫妇,一道在附近的商业街上小逛了半天。
这次婚礼,吴泽礼和季萧萧包下了一个酒店,请的客人不多,没有按传统的婚礼大操大办,只有两家的长辈,还有一部分要好的同学和朋友。许鹿鸣没跟他们住一个地方,不想到哪儿都被季萧萧制约和管束着,她自己单独在就近的度假酒店里订了一间房,价格不算便宜不算贵,但是条件也十分不错。
到了晚上七点多,才发现钟洲衍竟然也来参加了,而且竟跟自己住同一个酒店。
她从季萧萧那边回来的路上,抬眼看到盛伟正在为钟洲衍开车门。许多日不见,他穿着灰色立领衬衫,高贵考究,精致的脸庞略微清减,眉眼神色冷冷的。
许鹿鸣不禁在楼前驻足,问:“钟洲衍,你怎么也来了?”出来后情神放松,一时忘了称呼他衍总。当然,她也不愿这么称呼他。
钟洲衍睨了她一眼,淡漠道:“两个都是我同学,来了很奇怪吗?”笔挺的身躯坐在轮椅上,客套地点过头,径自往酒店里面去。
他现在确是很正人君子了,对她绅士而自持。
记得好像他跟吴泽礼之间确实挺含蓄的,许鹿鸣想想也是,就没再交流。她住在七楼,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应该又是豪华总统套房那类的。头一天晚上倒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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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许鹿鸣吃过早饭就去陪司马达夫妇聊天。
季萧萧给他们安排的一楼海景房,视野即是碧蓝色的大海,带一个宽敞明净的游泳池。曹可妍和司马益正在池子里划水游泳。
老司马达夫妇踏实谨守了一辈子,平素夫妻俩虽然也有点小讲究,比如一个月看一次电影吃一次自助西餐之类的,但到底还是省。脾气也好,难得出来观光放松,基本上孩子们怎么安排就怎么听由。
季萧萧裹着披肩坐在太阳伞下,一旁吴泽礼给她剥着水果,吴泽礼依旧是那副高大端正的样子,对季萧萧真的是无微不至。
季萧萧睨了眼许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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