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鹿鸣原先只当他恶人自有天收的, 自从钟洲衍前番说他是因为车祸,可能性命不保,她好像又没那么气了。本性是个耳根子软的人。
如果她被撞成那个样子……好吧, 她更可能会说分手,但怎样也不至于像他以前说得那么恶毒。
反正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人不能总活在过去的对错是非里,多自找累啊。
女人晶莹的指尖伸过来,钟洲衍接过手机说了句:“谢谢。”
许鹿鸣应道:“衍总不用客气。”
太晚了,电梯里没别人,然后就没什么话了。
电梯门是面反射镜,稍稍一个分神就能够清晰看见彼此,钟洲衍漠然地平视前方,许鹿鸣不愿跟他对视,就只作仰头看上方的楼层显示屏。都已经是成年的男女了,将距离与态度把持得恰到好处,不似青春少年时候,他一个眼神,她一个嘟嘴,都会令对方遐想出不同的意味。
但时而视线垂下,便对上钟洲衍锐气的眼眸。许鹿鸣只好客气道:“衍总加班到这么晚?”
柔慢的声线,是职场OL的典型做派。
她的头发生得特别好,今晚扎成松松的马尾,两鬓编着辫,脖子尤为白皙。穿一身运动短裤,衬得腿型柔而美,是瘦的,却不是那种纤瘦,而是匀称的细滑。如果没见过她少女时候的绮丽不羁,可能想象不到此刻这样楚楚动人的女子,是曾经微胖又矮的黏皮糖蠢货。
钟洲衍咽了下嗓子:“嗯。你没穿工服?”
嗓音低沉而磁性,在电梯的四方空间里沁人心魂。
许鹿鸣解释:“下班回家了,身份证忘了拿,所以回来取一下。”说着拎了拎手上的一枚小方包。
钟洲衍可是记得她住挺远的,淡默问:“这么着急,明天取不可以?”
许鹿鸣抿唇:“明天调休,要去领签证,季萧萧过几天要结婚了。我姐。”最后的两个字,估计怕他忘记季萧萧是谁。
钟洲衍当然记得,他比许鹿鸣还要早收到请帖。他跟吴泽礼当年在五中虽并不交道,但彼此印象分挺高的,后面钟吴两家也有一些技术上的来往,平时不联系,有事都会知一声。
他便凝着许鹿鸣微翘的红唇:“这么多年还没跟她闹翻?”
——那天试礼裙,穿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