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服的听完点头:“那倒也是。就钟家小少爷那样儿的,换我我也不舍得叫自己孩子去陪读。”又咋舌感慨道:“你说钟太当年多潇洒,多风云?她老公钟先生那么宠她,90年代在澳门豪赌不眨眼,就咱们H市,哪个敢在她眼皮下动土,一块板砖直接给你拍过来。现在为了家和孩子,倒是尽心尽力得什么都收敛了。”
说到了绿裙子的心里,绿裙子的女人附和道:“可不就是。换作别个人家,可能早都放弃了,就她一点一点的,也把那小少爷教出来像个人样儿。”
黑衣服的抿了口咖啡:“到底都是自己生下的,怎样能不当成宝?给多少伴读费呢,回头我帮你也问问看。”
绿裙子女人:“五千一个月,就是早上一起学学国画,下午学烘焙,事情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许鹿鸣在旁边吃布丁,差点儿就呛到,听得手抖。白学本事,还给钱,比老司马达一个月的工资还要高。
黑衣服的接着问:“地方在哪里,说一个,我记下。”
绿裙子报了个地址:“如果能问到,你让人直接去就好了,就说是我托你介绍的。”
乔卉区静北路523号门。好的好的,大恩不言谢。
*
出蛋糕屋,外面的马路洒过一层湿润,空气也别样清新。应该短暂的下过一波太阳雨,天空出彩虹了,许鹿鸣仰头看了看天,准备走去公交车站。
“兰岚,还要过一会……不是,你先别哭。”
“一会我就过去,现在等司机开车来。”电线杆下,站着个高挑的男生,正在打电话。冷毅的眉眼,语调低柔,黑色胶底鞋踩着地上砖石,几只蚂蚁爬过来,他轻移脚尖让道。
听见身后走动,便挂断电话,把手上的饮料瓶往后递:“拿去,扔一下。”
碳酸汽水的易拉罐,诧然递到许鹿鸣跟前。许鹿鸣抬头,看到一身亮眼的跆拳道服,记起来是刚才路上鄙视自己的那个男生。
她就顿足:“素不相识,你叫谁呢。”为了显示自己对他其实没有半分想法,她的语气冷冰,甚至带点儿不屑。
男生通身气宇都是高贵,原本听见背后响动,以为是司机小陈来了,就依习惯差遣。不料却是个陌生的女孩。
他蹙眉打量了许鹿鸣,一米五八上下,脸蛋白皙圆润,染头发。穿普通的黄色T恤,牛仔裤挖洞,腿不长,胸脯胳膊和腰都偏肉,不知道为什么使他想起小黄鸭。
他世界里的女孩子,都应该是长发飘飘,肩膀瘦削,身材苗条纤细,像轻轻一摁都能折掉的那种。像她这样的,根本就不在他的视力之内。真正该不屑的是他。
呵,钟洲衍就噙了噙嘴角,缓慢的语气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