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瞬间留下了一片突兀的红,他原是能躲开的,只是心甘情愿地选择了没有动一分一毫。
“原来你才是朝廷里勾结叛逆之人,乱臣贼子!你这个乱臣贼子!”她气得咬牙切齿,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父皇和阿玦一个比一个重用你,视你为国之栋梁肱股之臣,可你呢?勾结旧国余孽造我家的反,你当初答应娶我究竟有何居心?你说!”
“于国不忠是我错了,但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灵犀你相信我,早在决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他们断绝了往来,绝没有半分利用过你!”
他用力去试图抓住合懿的手,仿佛这时候如果松开了她就会消失在眼前一样,可她骤然的后退一瞬间将所有侥幸的幻想敲得粉碎。
“你别碰我!”合懿来不及起身,过于沉重的身体拖累了她的动作,猛然的躲避险些让她跌倒在坐席上。
封鞅连忙去扶,身子刚先前一点却被喉咙间一点冰凉的触感挡住了去路。
她手里死死握住一根金钗,话音却远比那金钗更尖利,“你明知道邹衍就在帝都却知情不报,叛军在帝都外公然行刺,你敢说和你一点都不知情?玺儿的死也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她曾经因为玺儿的死说过要将所有叛军赶尽杀绝的话,可其实那金钗是杀不死人的,而她的手也抖得厉害。
封鞅不舍得紧逼她,便没有继续靠近,只看着她的眼睛坚定说没有!
“父亲当初身为醴国的翰林,在醴国灭国后对邹衍确实有过援手,但自从我与你在一起,封家所忠于的都只有大赢朝,邹衍当初上门只不过是因为我的倒戈致使叛军甘鹿野一战大败,他走投无路想用封家的过往要挟我!灵犀,我绝没有背叛过你,郊外刺杀之事是我始料未及,否则哪怕是为了你,我也不会明知险境还放任荣王有半点闪失,更不可能不顾你和孩子的安危!”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一笔勾销吗?”合懿手中的金钗再近一寸,直直戳进他脖颈处的皮.肉里去!
她忽地冷笑一声,“口口声声说爱我,可在你心里我其实是个傻子吧!一个你用三言两语就能哄得团团转的傻子,当初我撞见你与骞瑜互通书信,你怎么都不肯把信交出来,她也是你们的人对不对?可笑的是我竟被你一句苦衷就骗了过去......封鞅,如果阿玦再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亲手杀你!”
他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已径直坠入冰窖中去了,红着眼眶不管不顾地抓着合懿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任凭她大喊着要他滚开也不让分毫。
合懿愤怒之下高高举起手中的金钗狠狠刺在他的后背上,不算尖锐的钗头刺破了厚实的冬袍子,刺进皮肤里并不深,可那一点原本应该微不足道的痛却能够直达到封鞅的心里去。
他低吼着出声,犹如一只穷途末路的困兽,“灵犀我爱你……我知道错了,我向你保证皇上绝不会有半点闪失,你信我最后一次,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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