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贴心的语气,但其实他是完全理解不了一群女人围一圈儿喝茶聊家常这等乐趣的一个人,跟他说那些什么好玩的也是对牛弹琴。
合懿对他的脾性已经算一清二楚,也没打算真跟他聊女人间的闲话,寥寥回了句:“回回都是那么个样子,说说话消遣消遣罢了,算是开心的吧!”
只不过被他这么一提,她倒想起中书令那事了,忽然抬起脸试探着问:“今日席间我听说中书令被抄家的事了,世卿,我想问问你,中书令是真的与叛军有勾连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封鞅正落子的手臂几不可察的顿了下,“叛军”两个字如今对他来说像是藏在眼窝里的尖刺,稍稍显现一丁点儿都能把人扎得遍体不自在。
合懿倒没从他面上发现任何异常,手里捏起他一块衣袖缓缓搅弄,思量的语气,“我就是觉得中书令不像是那样的人,但偏偏又说是查到证据了,依你看那证据是真是假,还是说......还是说......”
她说着微微蹙起了眉,明明知道他肯定要比她更早察觉皇帝的意图,但总觉得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问出来是个很不齿的行为,就好像在人家心上扎了一刀后,才假模假式地想起来问人家疼不疼。
这问题她一时间没想好怎么说,但封鞅已经心领神会,好歹把棋子放在一个不太高明的位置后,低着头看向她,眸中光影流转,时而晦暗时而明亮,温言道:“你有什么心事尽都可以给我直说,不必藏在心里。至于中书令的案子......如今既然已经尘埃落定,那我如何认为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皇上如何认为。
所以他这是默认了中书令本无罪,只是成为了皇帝清除党争的路上一块被踩碎的石头。
而他呢,会不会担心自己是下一个,或者说会不会对翻脸无情的帝王家失望?
合懿忽然执拗地去拉他的手,“可我在乎你的想法,你对我还有对阿玦的想法,世卿,我不愿意你受一丁点儿委屈的。”
封鞅听着一笑,他说自己知道她的心意,“我没有哪里觉得委屈,而那些所谓的证据也不是单单真假可以论断的,新臣一派之所以称新臣,都不过因在天下未一统前大家是各为其主效力,局势瞬息万变,可做过的事却不可能随之而变。世上之事,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可也不一定就假,重点在于你从哪个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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