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尽在掌握的人向来容不得半点纰漏,封鞅闻言顿时蹙起了眉,“这事我未曾得到过消息,裴嘉时原话是怎么说得,你且说给我听听。”
这都过去了三个月,合懿细细想了下,只记得那句“那人身份特殊,圣上眼下不欲宣扬”,便就原模原样倒给他听,有劝解道:“可能阿玦当时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所以命人封闭了消息,等明天咱们回去,说不定帝都里已经有结论了呢。”
封鞅嗯了声,只是不想教她再为这事胡思乱想,没告诉她,如果不是皇帝有意按下不表,帝都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哪怕身在冀州也早该知道的。
可他一时还不能摸得透、或者说不太能确定,宫里能让皇帝暂缓发落的究竟会是谁,而这暂缓背后又有什么其他的意图是他此前未曾察觉的?
合懿看不懂他的重重考量,瞧他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便从自己头上随手拔了根玉簪下来,随意在他脑后一绾,退后两步看了看,眸中倏忽漫出一片璀璨繁星来。
无视他的心不在焉,她从妆奁里挑了一盒嫣红的石榴娇打开,拿食指轻轻沾了一点点,他没有看到,所以在她复又走过来勾起他下巴的时候毫无防备。
柔软的指腹染着一抹嫣红在唇上一扫而过,封鞅终于回过神儿来,后知后觉的伸手在她碰过的地方摸了下,蹭下来的颜色果然教人无奈的很,再一看那人,知道自己做了恶,早退后几步躲到珠帘后面,一手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夫君你真好看,史书里写祸国殃民的那种好看。”
封鞅装模作样沉着一张脸企图起些震慑她的作用,喊她过来,她不动那只好他动,刚一起身,那头合懿赶忙跑着就想躲,衣摆划动垂落的珠帘碰在一起,带起一串叮叮咚咚的声响。
“你慢着点,别撞了!”他在后头瞧着又好气又好笑,原本慢悠悠地步伐反而因为她跑起来欢脱的那股劲儿故意加快了些,不为别的,就逗她玩玩。
两个人一个慢慢悠悠地追着一个得意洋洋的跑着,闹着闹着不知怎的就闹到床上去了,他使了点手段不费太大功夫就能把她服服帖帖的困在怀里,带点惩戒的意味把唇上嫣红的口脂尽数奉还给她,久违的缠/绵足以教人沉溺,也足以教人一颗心霎时波澜壮阔地翻腾起来。
“小痴......小痴......”他低低唤着,嗓音绵软地似要化开,“你不知道这三个月里我梦见过你多少次......我想你想得狠了,你也想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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