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鞅脸上顿时五光十色,蹙起好看的眉头,看她满面通红的扯谎简直像看书上所说扶不起的阿斗。
他一挥手教两个长随都退下了,寒着嗓子道:“公主身份尊贵,踏足污秽之地她一个奴婢尚有劝阻不力的过失,如今拒不认错死不悔改,又唆使主子顶罪,所犯种种哪一条都是大过,这样的人绝不可能再留在公主身边,未免公主再行差踏错,臣自另派人来伺候公主,如此,臣与公主彼此都安心。”
“你!”
合懿气得结巴,他这是什么意思,竟要把松青从此都远远儿地支开,让她再也见不着,他分明是公报私仇,就因为松青平日多帮她撮合了几回惹他不悦了吧!
她红了眼睛,“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尽冲着我来就是了,何必找这些借口胡乱发落别人,我的错我自己现在就去宫门前请罪,不用劳烦你插手!”
“主子别去!”松青回过神儿来一把拉住她,这时候宫门早关了,再是尊荣无比的长公主也不得擅闯,否则第二天就能被言官的唾沫星子给淹死,规矩就是规矩,谁都没有例外。
她推了推合懿,一开口有些哽咽,“主子你保重吧,奴婢做错了事不敢再求主子庇护,您别管我了,我这一去若还有命回来,再到主子跟前尽忠。”
封鞅面上寒意不减,沉沉地嗓音一字一句敲打在合懿心上,“公主无需多加猜夺于臣,此事落到臣的手上,臣就要给皇后一个交代,公主若真想保她,就放手,她跟臣走,发落的就是她一个人,如何发落,臣自有主张,她若不走,明日宫里的懿旨下来,到了皇后跟前,皇后要给皇家的颜面一个交代,公主不会有错,那她就是最好的替罪羊,公主可清楚了?”
她气哼哼地瞪他,现在说什么大道理都是没用的,总之来拿人的是他,发落人的也是他,坏事都做尽了还有什么必要非给自己安个迫不得已的名头。
原来从前那些清风霁月的表象根本就是骗人的,这样咄咄逼人才是他的本性!
合懿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心里一泛酸,情绪就从眼里汹涌出来,她瘪着嘴酝酿了许久还是颓然,松青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被带走的身影被冷风吹散在廊下幽暗地灯火中,很快寻不着了。
☆、沉暮定
出了西苑刚迈过垂花门,便瞧见不远处廊庑底下,十陵撑把伞提着一盏牛皮风灯急切行来,小跑的步子透出几分慌张。
他方在东阁正支使底下人清点库房,听闻主子一进府就直冲西苑发难去了,直吓出一身冷汗。
那毕竟是公主、是皇家的人,当初老太太就是知道主子对婚事不乐意,千叮咛万嘱咐让他遇事转寰着些,不要让两个人正面起冲突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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