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改的都是她,她不看统筹怎么改。
但蔡思晗哪管部门分工这些,在她眼里,学生会就是她手下的小官场而已。
还好,梁诗韵硬着头皮替她解释了句:“其实不是的,我们的分工里他就负责这块。因为蓝烟学妹是高水平艺术特长生,天生舞台感就比我们强,所以才……”
“我知道,知道你是想把活动办好,这心也是好的。诗韵,我问你一句话,我听说蓝烟当初是分给陈格带的,怎么转到你手里啦?”
见她低头不答,蔡思晗反而语气柔下来:“别怪老师多心,我也是提醒你。大家都知道你和她是一个城市来的,又是高中校友,你到处带着她,人家肯定以为你想搞小圈子呀。”
她讲,之前就有个院会的副主席上任后,因为热衷拉帮结派搞小团体,把学生会风气都带坏了,最后还捅出了娄子。
这指控太重了。蓝烟在门的另一边,都听出了一手细密冷汗。
自从这次竞选开始,院会就有风言风语在传:“你们看梁诗韵一腔心思有什么用,谁让前任孔老师太看重她了,蔡和孔最合不来,怎么可能不杀一杀她的威风。”
这不就来了吗。
一时安静的可怕,蓝烟数着腕表上的分秒,终于听见梁诗韵轻轻出声了,用的是平时的温柔大姐姐口吻:
因为太熟悉,蓝烟几乎可以想象出她此时的表情,“……不是的,蔡老师。”
“毕竟是一个高中的学妹,她的班主任还教过我,她来找我……我总不好拒绝她。”
这话就像一根绒刺,虽很柔,却深深扎进蓝烟手心。
又酸又痛。
或许是她这十九年人生太过顺利,第一次体会被信任倚重、为她忙前忙后人背叛的滋味。
是真的……不好受,很不好受。
明明当年是她硬从陈格那里,把自己要来的。
蓝烟气极又委屈,闭了闭眼,勉力平复着,肩都在微微的抖。
她心里很明白,这个闷亏自己是只能吃定了,连解释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蔡老师只是想找个由头,让梁诗韵低头。
这位学姐或许也真的挣扎犹豫过,但最后还是弃卒保车,把她扔了出去。
“这就是了,”蔡思晗果然笑了笑,嗔道:“她还小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嘛?以后不许这样了——”
那一天,蓝烟记不得自己值班时,说了什么做了哪些。
她只记得离开时,自己步履端正,脊背挺的格外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